教导着她。
他
每日来看望她,教她读书、念诗、写字,陪着她吃饭,在花房中散步。
他们的关系与日俱增地亲近起来,尤其是有一日,花房里的玻璃突然爆开了,差点砸到她身上,幸亏他把她护在身下,才没让她受伤,而他自己却破了皮。
她对他心怀愧疚,但他却说没事。
等花房的玻璃修补好以后,他依然雷打不动地每天都来看她。
她只要提出心愿,他似乎都会满足。
但只是有一点,他从不肯带她离开这间花房,哪怕她只是提出想出去一小会儿,去户外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但即使如此,也比在地牢中的日子里好多了。
她开始沉溺在这样的日子里,也对即将要到来的危险放松了警惕。
一日,他又照例来看望她。
那天他似乎心情很好,带了一副钻石耳环,说要送给她。
孟秋荷心里并不想收下,连连拒绝,说自己还小,并没有打耳洞。
他却执意要送她,还想让她戴上,便叫了毛阿姐过来,帮她打耳洞。
毛阿姐给她打耳洞时,他退出了花房,在离开时给她手里塞了一个红苹果,让她怕疼时就咬一口。
毛阿姐的手法一贯的粗暴,她确实疼得倒吸冷气,但也没有咬那只他送的那只红苹果。
因为她脑海里有个古怪的念头,红苹果好像不是什么吉利的东西,因为白雪公主就是被巫婆蛊惑,吃下了红苹果,才中毒的。
打完耳洞后,毛阿姐离开了,而他又回来了。
她的耳垂上还残留着隐隐的血迹,令他有些心疼。
他用指腹轻轻捻着她柔软的耳垂,为她戴上了钻石耳环。
在耳钩穿过她的耳垂时,她感到了刻骨铭心的疼痛,但因为他温柔的注视,她不敢叫出来。
“怎么没有吃苹果?”他看着她手里完好无缺的苹果,轻轻问她,“不痛吗?”
“……有点疼,”她没有把心里古怪的念头告诉他,怕他觉得她太幼稚,“但我可以忍。
”
“秋荷,乖孩子。
”他抚摸着她的头,“你是不是为了让我开心,才忍着的?”
孟秋荷被他问得脑袋发懵。
她只是不敢违逆他,她不知道让他开心、和不敢违逆这之间能不能划等号。
“秋荷,我很喜欢你,所以我才天天来这里。
”他继续抚摸着她,但手指却沿着她的脸庞渐渐向下,“你喜欢我吗?”
孟秋荷心里一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从他救了她,又照顾她开始,她心里确实泛起了一些柔软的感情,但她不确定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