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未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那么,大多数照片都拍摄在2019年,又能说明什么呢?”
江耀摇摇头,诚实道:“我不知道。
”
尤未笑着摊手:“所以,我也不知道。
不管是2019还是被撕掉的照片,我都不知道能说明什么。
”
江耀没想到她竟然给出这个答案,啼笑皆非:“你不是说我很厉害么?你都不知道我发现的能证明什么,为什么还说我厉害?”
“现在不知道,说不定以后就知道了,我夸你厉害,是因为你确实发现了我忽略的,但至于你发现的最后用不用得上,我现在也不知道。
”尤未轻松道,“而且这案子不归你和我办,应该让踌躇和英姿去伤脑筋,我们可不能帮他们做作业。
”
江耀觉得以尤未这种松弛的心态,如果以后真变成了家长,应该是那种孩子考零鸭蛋,眉毛都不会皱一下就直接签字的。
至于那个上蹿下跳急到不行的,很有可能会变成他。
但这一念头一冒出来,他很快制止自己在脑内继续想象下去,因为这个幻想说实在的,离他有点太遥远了。
他以前甚至连与她结婚都不敢想,不知道今天怎么会突然想到了这件事上。
他对她未来是否愿意和他在一起都没十足把握,就更不要提孩子了。
也许是何伯和他妻子的结婚照触动了他,让他才生出了这些遥远的念想。
他看向尤未,却又止不住地想,假如向思思的案子永远没有结果,那是不是他的念想也永远无法成真了?
尤未却不知道他在走神,不经意间,忽然看见方玉兰收拾到了她身旁,从她脚边捡起了一本昨天被郭彩霞碰掉的相册。
尤未想起,那本相册原先是一直放在柜台上的,便拍了拍方玉兰的肩,示意让她拿过来,给她看看。
方玉兰将相册递过来,尤未搁在柜台上,翻动起来。
相册前面大半本都是柳蕴意在不同年龄段拍摄的照片。
照片里的她,从青丝到白发,每一张都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