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坐了上来。
她关上门时,便听尤未问她:“你去哪里?”
“回学校,”梁槿秋告诉她,“我请假这么久了,该回学校读书了。
”
尤未自嘲:“我当时还怕你想不通,做什么傻事。
江耀说,你不会的。
果然他说得没错,看来是我白担心了。
”
“对不起……”梁槿秋向她道歉,“我没回你的微信和电话,只是怕你阻拦我再去找林浮崖。
”
“所以……解气吗?”尤未问她,“看到他知道真相时的错愕,解气么?”
梁槿秋却无法给出答案,因为那真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复杂的感觉。
她以为会很解气,但到最后,看着林浮崖跪地哀求她不要毁掉画时,她的心里又有一点点的怅然与迷茫。
见她没有回答,尤未又问了她另一个她一直好奇的问题:“当时,如果林浮崖死不松口,也没有因为我们的挑拨和岳咏风闹掰而反水,在庭上承认他们串谋炒作,你打算怎么办?你本来有其他计划吗?”
“我也有他们商量怎么炒作的录音,我本来也可以选择爆料给媒体,但我害怕这些都被岳咏风用其他方法压下来,让大家都无法得知他们的真面目。
”看梁槿秋的模样,她显然是深思熟虑过各种方案的,“所以我不放心交给任何人,我要亲口听林浮崖在庭上说出他和岳咏风串谋炒作的真相。
所以,我情愿以身入局,把我自己当赌注,倾尽一切地赌一把。
”
尤未被她的魄力与坚定折服,她这样惦念闵心洁对她的恩情,还为闵心洁做到如此地步,实属难得。
“既然这次赌赢了,也可以放下了吧?”折服归折服,该嘱咐的她也要嘱咐,“以后就好好念书吧,不要辜负心洁的心意。
”
梁槿秋重重地点头:“我知道。
我也不会辜负你们,还有宗律师的心意的。
”
“对了,”她想起什么,“我之前做兼职赚了点钱,一直想还给宗律师的,但是她那时候应该是出事了,都没收我的微信转账。
你能给我一下她家里人的联系方式,或者我先转你,你帮我转给她的家人,可以吗?”
尤未愣然:“钱?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