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向你交代!我是心甘情愿的,你管不着,谁都管不着!”
“心甘情愿为他坐牢,心甘情愿为他断送前途?”尤未啼笑皆非,“你没听过,一个女人的倒霉都是从心疼一个男人开始的吗?”
“我没倒霉!我过得很好!”梁槿秋竭力和她争辩,“如果不是他,我早就被那些追债的人逼死了!如果不是他,我根本什么希望都看不到。
他是天才,真正的天才,只是知道他的人太少了,他理应拥有比现在更高的名气,这样他就能离开那个令人作呕的垃圾经纪人了,他就能拥有自己的工作室,就不用被那个蠢货逼迫画他不喜欢画的画,不用被他逼迫做他不喜欢的事!”
“所以你甘愿为他牺牲?”尤未只觉得可笑,“从古至今,我从没听说过,哪个天才的成功是用一个女人的牺牲而成就的,他们都是靠他们自己。
”
“那我可以做这第一个女人。
”梁槿秋的脸上流露出狂热的崇拜,“只要他功成名就,不管是坐多久的牢,我都无所谓。
”
尤未有一瞬真想一巴掌将她拍醒,但理智告诉她这并不会有什么用。
梁槿秋看上去对林浮崖已经痴恋成狂,和一个疯子说什么道理显然是白费劲。
但她也没办法看着梁槿秋就这么认下不属于她的罪。
她叹了一口气,还是试图说服她:“林浮崖确实来找过我们,但他没有承认他和你串谋。
他本来是想来出具谅解书的,但是被岳咏风拉回去了。
我刚才那么说,都是为了诈你。
”
“你!”梁槿秋咬牙切齿,“你”
“你,你什么你?”尤未直接打断她,想要骂醒她,“你想让他摆脱岳咏风,可他却那么听岳咏风的话。
岳咏风说东,他不敢往西。
就算是真的要利用你炒作,他也有千万种办法不伤害你。
可他呢?现在连一封谅解书也不愿意为你出具,你真的觉得他在乎你的死活吗?他和岳咏风才是一头的,你不要被他们骗了,还帮他们数钱了!”
“为了成名,有些事是必须要牺牲的,他可以牺牲我,这是我和他约定好了的。
”梁槿秋却一点都没有被尤未说服的迹象,“我再说一遍,你不准再去纠缠他!也不准再妨碍他!如果你胆敢说出真相,毁了他的前程,我死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尤未真觉得她是在鸡同鸭讲,因为觉得过于荒谬而笑了一声,干脆如她所愿,按铃通知管教来提人。
等着管教带走了梁槿秋,她只觉气不打一处来,再也忍不住了,低声咒骂一句:“神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