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作画。
能完成这个作品,我本来应该很高兴的,但是……”
沈灵云说到这里忽然有些伤感,突然眼眶泛红,再也说不下去。
尤未察觉到她的不对,翻出纸巾递给她。
沈灵云接过后擦了擦泪水:“抱歉,突然想到了一些伤心事。
我原来有个助理,是从我决定要做这个作品开始,就一直在我身边帮我一起筹备的。
可等到最后一位创作者完成时,她……出了点意外。
”
“意外是指……”
“她也是学艺术的,可能学艺术的人内心都是非常敏感的。
”沈灵云想起过往,还是很伤感,“接触的艺术家多了,可能反而勾带起她心里的一些情绪。
但是我当时没有发觉,直到……她选择在海里离开以后,我才知道这些。
所以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我当时不提议搞这个作品就好了。
”
沈灵云说得很委婉,但尤未已经明白了,“海里离开”的意思就是在“海里自尽”。
“抱歉。
”尤未也替她感到难过,安慰她,“但这其实跟您的决定没有关系,您也不要太自责。
”
“话是这么说,但心里却总是放不下。
”沈灵云望向墙壁旁边的介绍上,那里镌刻着“闵心洁”的名字,“这幅作品,是属于这些创作者的,也永远是属于心洁的。
”
尤未还想安慰她,她却已经很快恢复了情绪,迅速擦掉了眼泪:“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
“没有,我应该谢谢您,愿意和我分享这么多。
”尤未接着“林浮崖”的话题继续问,“所以您在三年前就见过林浮崖了?”
“我当时没有见过他本人,当时和创作者对接的工作,都是心洁替我去跑的。
我第一次见他本人,是大概一年前的时候,岳咏风邀请我和很多艺术圈的朋友一起去上他的家里看画。
”沈灵云回忆,“他说林浮崖完成了一幅惊天巨作,邀请我们一起去看。
”
“惊天巨作?”尤未猜测,“就是《山海姝色图》吗?”
“没错,就是《山海姝色图》。
这幅画确实有点意思,但我看了以后,也并不感兴趣,总觉得他画得有点怪。
”沈灵云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没想到现在这么多人对他的这幅画感兴趣,也没想到有人竟想要骗走他的这幅画。
”
“那现在画如果找不回来了,会对你们的公益展会有影响吗?”
“影响总归是有的,”沈灵云很淡定,“但如果一直找不到,公益展也不能一直停在这里,只能看看林浮崖愿不愿意捐出其他的作品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总归有解决的办法。
”
尤未捕捉到关键词:“什么叫不是第一次了?”
“三年前,我们也开过类似的公益展,就在整个美术馆装修完之后。
林浮崖当时并没有名气,其实拍卖他的作品对我们来说也不会有什么价值,但岳咏风磨了我很多次,一定要参加。
他手下还有很多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