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庭审报告了,只是打着打着字,他忽感到一阵口苦。
那种苦涩是一种奇异的感觉,让他忽然之间就难以忍受,并变得躁动不安。
他乘着电梯下楼,准备去便利店买包喉糖,正好遇到那天陪他一起去派出所的保安师傅在值岗。
他热情地与他打招呼:“嗨,江律师,这么晚了还在所里加班呢?辛苦啊。
”
“您不也在值班吗?您也辛苦了。
”江耀在尤未回来之后便戒烟了,也没烟能递给保安师傅,便问他,“您有什么想喝的吗?我正好去便利店买包糖。
”
“嗨,不用不用,我喝茶,比什么都有营养。
”保安师傅一个人值班值得也寂寞,遇到人了总想攀谈几句,“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要当心点,别再像上次那样,不知不觉被人盯上了。
”
“有您在这里坐镇,还有谁来敢盯我?”江耀笑道,“上次那个只是粉丝,也不是故意来盯我的。
”
“总之小心点准没错,不然你要出了事,你女朋友可得多难受。
”
江耀愣了愣:“女朋友?您说的是……”
“咳,你还不好意思告诉我?”保安师傅笑了,“去年你在所里加班,我巡楼的时候还看见她了。
她看你在办公室里睡着了,帮你垫了枕头,盖了毛毯,一直坐在你旁边,看了你一整夜。
”
江耀有点发懵,思索了一阵,才想起在刚接虞梦阳的那个案子时,他叫尤未一起在所里看材料,却被尤未不留情面地拒绝了。
最后他一个人在所里看困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醒来时却不知道是谁帮他盖了毛毯。
一阵电流从他的脑子里穿梭而过,他急切地问保安师傅:“您当时看清她长什么样了吗?”
“她是背对我坐的,没看清她长什么样。
不过,有点我倒是记得很清楚,她用一根铅笔把自己的头发都盘起来了,看上去挺有意思的。
”
江耀的呼吸忽然乱了,匆忙地和保安师傅道了一声谢,拔腿便往回跑。
保安师傅却看不懂了:“哎!你这么急去哪儿啊,不去便利店买糖啦?”
江耀顾不得回答,也等不了电梯,疾跑向楼梯口,一边拾级而下,一边狂拨尤未的电话。
可尤未的电话却一直占线,他怎样都拨不进去。
他不知道,就在他拨通尤未电话的前一秒,吃完了最后一口可丽饼的尤未,接到了Zora的电话:“Yolanda,有个事情,Uonly这边有人托我过来问你一下。
”
尤未不确定是不是她之前在Uonly的戏演过了:“什么事?是因为我这周去Uonly挑戒指的事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