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浓重的愧疚将他的心撕扯得四分五裂,他想象着她在他这里所遭受的误解和痛苦,更加痛彻心扉。
他重重捶向地板,眼里也不知不觉浮起了泪。
他悔恨那时对她所说的每一句重话,悔恨他那时没有听出她的真心话,悔恨他从没真正理解过她。
在痛悔之中,他陷入极其了复杂的对立情绪。
一方面,他感到无颜再去见她,害怕她不肯原谅他。
可另一方面,他却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对她忏悔,迫不及待地想要对她弥补他过去的过失。
对她的感情终归压倒了自责的情绪,他只知道,他一定要回去见她。
他没有时间再懊恼下去,站起来擦了擦泪水。
整理好她的抽屉,把她的护照和手账本带上后,他就飞奔而去,启程回淮城去找她。
路上,在一个超长红灯的间隙,他没能按捺住,情不自禁拨电话给了尤未。
他等了一会儿,她才接了电话,显然有些错愕,不知道他为什么找她:“……喂,怎么了?”
等到她真的接了,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太多的话都压在喉头,也压在他心上,他一下说不出来:“……没事。
我已经从栖城出发了,马上回来,等我回来再说吧。
”
她很快就察觉了他的异样:“你怎么了,嗓子这么哑?李北的女儿没事吧?”
“没事,已经缝过针了。
我……我也没事。
”他有些语无伦次,“尤未……”
她疑惑:“嗯?”
他很想说他想她了,但又知道她肯定觉得他是犯病了才会和她说这种浑话,最后只能改口:“没什么,就是想叫你一声。
”
尤未这边被他弄得云里雾里,依然觉得他是抽风了,骂了他一句“你脑子被驴踢了”,就挂了电话。
她没把江耀打的这通电话放在心上,因为她刚才正在看媒体对容思婕家属的直播报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