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江耀不教训他,郑踌躇心里反而慌了。
他想要去追着江耀道歉,却被尤未拦下了:“没事,我去吧。
你俩这几天都给我安分点,别再作妖了。
”
***
尤未找了一阵,在酒店的天台找到了江耀。
天台风盛,吹得他的衬衫如鼓胀的白帆,也吹得他的头发格外凌乱。
“你什么时候养出的坏毛病,心情不好就往天台上乱蹿?”尤未走到他身旁,环视了天台一圈,“这儿的视野没有辉尔曼的开阔,你要是真的那么喜欢在天台待着吹风,不如回栖城去辉尔曼蹿。
”
江耀的声音闷闷的:“那还是别了,上一次辉尔曼的天台,就要血亏二十多万,这福气我消受不起了,就蹿这个免费的算了。
”
尤未看他还肯搭理她,不禁笑了:“你要是答应我,不要再生踌躇的气了,我给你办一个辉熳天台的终生vip,你想蹿多少次,我都免费让你蹿。
”
“我其实也不是气他。
归根结底,他其实并没做错什么。
”江耀嗟叹,“我知道,他只是想为容思婕和苗若凡讨个公道,而我却只为他有没有遵守取证程序而提心吊胆。
有时候,我也会觉得很可笑,作恶者不被法律所惩戒,反而是那些追求正义的人,处处要受程序的掣肘。
”
“情与理,程序正义与实体正义,本来就难两全。
所以我们也需要和小朋友们一起成长,继续学习怎么找到双全法。
”尤未挠挠他的下巴,逗他,“你就当踌躇又让你成长了一次吧。
”
江耀别开头,避开她撩拨的手指:“如果这次是英姿,你肯定就不会这么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
尤未幸灾乐祸:“那当然啦,就是因为这次不是我徒弟捅的娄子,我现在才有心情给你灌鸡汤。
”
他轻笑了声,终于肯松开紧皱的眉头。
“不气了?”尤未拖着他往
门口走,“不气了就走吧。
”
“去哪儿?”
“当然是干活了!”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既然踌躇都已经把证据搞来了,那不用白不用。
反正他们都已经承认了,的确从苗若凡手里买过药,而她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