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未紧跟他不放:“闫律,如果不是您一直拒绝我的预约,我本来也能去独善见您的,是你没有给我其他选择。
”
“不过也没事,我这个人,其他本事没有,但如您所说的,掉价的伎俩有很多。
”她笑笑,“反正我替您和独善交的营销费还没用完,上次的话题您既然不喜欢,那这次不如换一个吧?”
她作思索状:“是换成您这样的常胜将军突然心生畏惧,出尔反尔,不愿帮方玉兰辩护;还是换成,您和竣予之间关系的研究专题,您觉得哪个比较合适呢?”
这几句话最终还是让闫温澜顿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无可奈何却又不耐烦地问她:“你到底还想问什么?”
尤未直奔主题:“你去会见方玉兰,每次带的手译人员,都是卞文熙吗?”
闫温澜给了肯定的答案:“是的,是她。
”
“所以,这也是竣予的安排?”她一瞬不瞬地盯着闫温澜的面孔,哪怕他此刻说谎,她也一定能看出端倪,“先找了你来当方玉兰的辩护人,又找了卞文熙当手译人员。
你们互相给互相打配合,卞文熙会歪曲方玉兰的解释,而你则心知肚明地把这些记录下来,再和她一起骗方玉兰认罪认罚。
”
闫温澜听后只是想笑:“你觉得我需要用这种低级的手段去对付方玉兰吗?我选择不替她辩护,难道不是更省时省力?”
尤未才不会信他:“你敢说竣予或者古天博没有找过你?”
“他们确实找过我,但你没明白,我是我,他们是他们,每个律师都有独立辩护权,我不会因为他们说了什么,就全按他们的意思行事。
”
闫温澜摆明态度:“我接下方玉兰的委托,确实是因为古先生拜托我没错,但方玉兰想要认罪认罚,不是我诱骗她的,我不需要用这么低级的手段我是亲耳听到卞文熙亲口说的,她是看着方玉兰打的手语,亲口告诉我,方玉兰想要认罪认罚。
至于卞文熙有没有说谎,我又没有读心术,我不可能知道。
”
“你不是不知道,你至少对她起疑过。
”尤未解读出了他的微表情,“但就算你发现有疑点,你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道,任由她歪曲方玉兰的每一句话,还把这些都记进了会见笔录。
”
闫温澜对尤未的指责,却异常平静:“我只是如实记录了我在会见时所听到的一切,我也是根据事实,认为对方玉兰最有利的就是认罪认罚。
如果你觉得卞文熙有问题,你该去问她,而不是跑来这里质问我,浪费我的时间。
”
“所以,闫律师的底线似乎也没有比我高很多,”尤未讥讽他,“即便你知道卞文熙不对劲,你也从没想过要刨根问底,即便你知道每一句从她嘴里听到的话都可能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