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在听课时不知不觉就开始写她的名字;他会在打开房门的瞬间突然幻想她会不会回来;他会在每天烧饭时,留好她的份,仿佛这样她就会突然回来。
他一开始只安慰自己,他只是习惯了她的存在。
到后来,他也不愿再自欺欺人,他承认他就是已经无可救药了。
他想打她的电话,可每次快拨出去时他又把号码删掉。
他又想假装和她不期而遇,于是便经常去她的酒吧转悠等着她,但一次都没有等到。
在他几乎要被这种毒瘾一般的思念摧毁时,他意外接到了保洁阿姨的电话。
她以前也来过他们这里打扫过卫生,也加过江耀的微信。
她焦急万分地告诉江耀,尤未现在住在泰晤士河旁的一栋房子里。
她今天来这里打扫卫生时,发现尤未浑身起了红疹,意识不清地躺在沙发里。
江耀一听,立刻向她询问了确切地址,连后半节课都没听完,就从教室里冲了出去。
他本是打的士赶过去的,但在最后两公里时,他遇上了堵车。
江耀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付钱下车,迈着大步奔跑起来。
等到跑到那里时,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湿了,让保洁阿姨也大为震惊:“小江,你是跑过来的?”
他上气不接下气,只问她:“她……她怎么样了?”
“她头很痛,也有点畏光。
”保洁阿姨又急又无奈,“我不会英语,还要麻烦你送她去医院了。
”
“没事,让我来吧。
”江耀对她说,“您先去忙您的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
保洁阿姨道谢后便离开了,而他也无暇多想什么,调整了下呼吸,便推门而入。
今天的尤未比上次醉酒的那个她更虚弱,像只猫咪一样在沙发上团成一团,面色蜡黄,而身上又起了红疹。
她依然没有开灯,待他俯下身去看她时,她才惊觉他的存在:“……你来干什么……”
他滞了滞,才道:“是、是保洁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