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觉得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香水的味道从打翻的香水瓶里持续扩散,刺激得他的神经一跳一跳的,令本就紧张的他,心跳更加杂乱无序。
他受不了这种剧烈的震颤,走下床想拾起那瓶香水,顺便打开窗透透气。
在捡起香水瓶的刹那,他敏锐地感受到他的指腹和瓶身相碰处,有明显的刻痕,下意识低头望去。
那里刻着一行字“TomydearYolanda。
”
而署名则是“凌昊
岩“。
这三个字眼像钉子一样钉进他的太阳穴里,让他稍缓的疼痛以更迅猛的方式在他大脑里发作起来,牵扯着他的心脏也开始疼痛。
在他恍惚的时刻,她却刚好醒来了,望着他的背影晃了晃神,就立刻清醒过来:“你……”
她刚说了一个字,他便立刻回身,死死地盯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但她的眼神却失去了昨夜醉后的那种炽烈,只有令他心凉的平静:“我……昨晚喝多了,脑子不大清醒,对不起。
”
他的手暗自握成了拳,几乎要将半空的香水瓶捏碎。
但可笑的是,即使到了这种时刻,他的期待还是大于一切,甚至对她的下一句话还留有幻想。
越渴望什么,什么就越不会发生。
她的下一句话让他彻彻底底地死心了:“对不起,我会搬出去的,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的,那些欠我的钱,你也不用还了。
你可以一直住在这里,等到”
“尤未,”他冷冷地打断她,咬牙切齿道,“我不是卖身的鸭子。
”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所以我更不该这样……”她回答得理所当然,“就当一点补偿,对我做错事的补偿,是我的错。
我们就把昨晚忘了吧,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
她淡漠地道歉,让他愈加愤怒。
但这种愤怒在她的冷静前特别滑稽,他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她面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