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气质不凡,眉宇之间自带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即便隔着一道门江耀也不觉微颤了下。
而从那肖似的面容,江耀也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丛未在吗?”他问江耀,“我是她爸爸,丛聿辉。
”
江耀顿了几秒,告诉他:“她在卫生间……您稍等一下,我去叫她。
”
“没事,不如我们先聊聊吧。
”他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仿佛能从猫眼直射进来,“江律师?”
***
辉尔曼的咖啡厅此时本该打烊了,但丛聿辉来了,一切另当别论。
他们到达咖啡厅时,顶级的明前茶都已经为二人斟好这也不该是在咖啡厅出现的东西,可是丛聿辉来了,咖啡厅里就什么都能有了。
酒店经理笑脸相迎,但丛聿辉还没等他说话,就挥挥手让他不要作陪。
经理识趣地走了,偌大的咖啡厅里只剩二人。
丛聿辉的性子和尤未似乎是一模一样的,或许他也并不想和他寒暄,开门见山:“年轻有为,一表人才。
如果没有你爸爸那档子破事,我勉强也能说句相配。
”
江耀暗想,尤未身上的这股子劲似乎也是遗传自丛聿辉,虽然话说得刺耳而傲慢,但总让人觉得是应该的,仿
佛他们生来就是该配上这样的一份自傲。
但对这样的傲气,他也能做到心平气和,不卑不亢:“丛总,新春佳节,良辰美景,这种宝贵的时间,都是该留给家里人的。
如果您是要和我谈公事,我奉陪。
但如果只是谈这些不相干的私事,未免太过浪费。
”
丛聿辉笑了笑,敛起了那副不怒自威的模样:“谁吃饱了撑的,大过年的还来找你谈公事?”
他端起茶杯,浅尝一口:“你放心吧,我虽然是有钱,但给你一张支票让你离开我女儿这种老土又掉价的事,我是不会干的,更何况,我也插手不了她的事。
她脾气虽然像我,但骨子里还是随她妈妈的,你追她要有点耐心,也要多花功夫,不要随便敷衍。
”
他回想:“当年我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也要抽时间去买花,接她妈妈上下班,买的花是我亲自挑的,每天不带重样的。
你们现在都在念诚,这种机会虽然没有,你也要创造新机会。
别怪我没提醒你,惦记着我女儿的可不止凌昊岩那一个。
你要是干得不漂亮,随时有人可以顶你的位置。
”
丛聿辉的不按套路出牌也和尤未一个样子,让江耀一愣一愣的,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他的话。
“但假如你真的和她能定下来,如果你想留在念诚继续做律师,那我公司以后的所有项目都只签你名下。
你呆腻了也无妨,可以进我的公司接我的班。
至于你爸爸的烂摊子,虽然你自己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但他过几年出狱之后,难免还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