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难辨,只能隐约看见他的发间还残留着雪水未消融的痕迹,似是从外面匆匆赶回来的。
她刚将门打开,只敞开一条缝,冰冷的吻带着热切的温度向她迎面袭来。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不断反反复复加深着这个吻,也攫取着她的气息。
她无可避退,被他步步紧逼,直至他的身体和书桌将她共同卡死。
她一边情迷意乱,一边又想要推开他,他却反摁住她的手继续。
两相纠葛间,她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转动着手腕试图挣脱他。
他感受到她的挣扎,忽想起她手上的伤,最终还是止住了动作,倒退一步,直直看着她。
尤未许久也未平复呼吸,断断续续道:“……你酒还没醒……给我滚回去……”
“为什么要赶我出去?你不是最喜欢趁我喝醉的时候趁虚而入吗?”他的呼吸也尚未恢复平稳,但他只想将心底积郁了数年的情绪一吐为快,“我现在还醉着,这次你怎么还不对我下手?”
尤未愣愣地望着他,觉得他应该真的还在醉着,否则不会像个小孩一样在无理取闹。
以他的矜持自傲,更不会对她问出这种话。
她不屑和醉鬼多理论,于是想用一句讽刺打发他走人:“我今晚就算想要对人下手,也是要挑一挑的。
如果我愿意,今晚叫多少小鲜肉陪我都可以。
我凭什么要选你,你觉得自己还很年轻吗,江律师?”
面对她故意的羞辱,江耀平静如初:“既然现在已经看不上我了,今晚为什么又要来?是因为担心我,还是因为想见凌昊岩?”
“担心你?”尤未还是令人恼火的似笑非笑的样子,“你应该也知道,对我而言,你远没重要到这个程度。
”
江耀缄默了一会儿,忽笑了:“不重要,我当然对你一点也不重要。
如果重要的话,你就不会把我一脚踢开,像丢垃圾一样把我丢在伦敦。
”
尤未下意识想要说什么。
话到嘴边,她却生生改口:“怎么,很不甘心吗?不甘心就不要继续站在我面前自取其辱了,省得你明天酒醒了觉得自己是在犯贱。
”
她以为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应该会识相点走人的。
她正准备绕过他去开门,他却扣住她的腕,猛力一牵,将她牵近他,颔首贴在她耳边,认输般承认:“你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