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誓打死也不会当哪一类律师吗?”凌昊岩自问自答,“是家事律师。
因为清官难断家务事,所有掺上感情的东西,外人都judge不了,只有冷暖自知。
”
“凌律师,”江耀直视他,丝毫不示弱,“可今天,是你先来对我的感情评头论足的。
”
江耀尾音一落,气氛瞬间凝结至冰点。
凌昊岩凝望着他,唇角的笑容也些许凝固。
如坐针毡许久的郑踌躇,终于等来了提着茶壶进来的服务员,如蒙大赦般站起来,从服务员手里抢过茶壶,为江耀和凌昊岩斟茶:“茶来了,师父,凌律师,你们先喝点茶润润嗓子吧。
”
他想去拿茶壶倒水,凌昊岩却抢先一步替江耀斟上满满一杯茶,向江耀赔罪:“对不起,江律,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跟你共事一场,也算是朋友,作为过来人,想好心给你点个人建议,是我不太礼貌了。
”
“江律,我们都relax一点,不必搞得这么剑拔弩张的。
”他将茶杯双手奉上,不禁笑了,“反正,我们喜欢的又不是同一个人,我买黄玫瑰挽回我错过的人,你保持清醒照顾你想照顾的人,既不矛盾,也不冲突。
”
江耀注视着凌昊
岩,又看向他端过来的茶,却并未有接过来的意思。
郑踌躇以为江耀是因为凌昊岩刚才的僭越还有些不悦,便帮江耀接过了茶,放到江耀面前:“谢谢凌律师。
”
他觉得气氛闹得是有些僵,为了缓和气氛,便顺着凌昊岩的话说下去:“恕我八卦一下,凌律师,尤律师就是您说的……想要挽回的人么?”
凌昊岩对此并没有什么抵触,而是很乐于与他们分享:“没错,上次我说的那个让我的衬衫报废的人,现在我说的那个为我喝酒跌破头的人,我心里一直想要挽回的人,一直就只有她。
”
“她的妈妈尤雨曼,就是我的研究生导师。
我第一次去尤老师家里讨论我的论文,在她家里见到她的时候,她才16岁,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解数独。
因为一下解了出来,她忽然笑出了酒窝。
风把她的影子吹得一动一动的,我的心也被那阵风吹得一动一动的。
”
凌昊岩看向那束放在座位里的黄玫瑰,伸手调整了一下那些花的位置:“那段时间,我跑去尤老师家里跑得特勤,尤老师还以为我是虚心上进,实际上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