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么多年,你只是一直在旁边围观,看着她被打得鼻青脸肿,看着她被你爸爸掐着脖子快要窒息,看着她被打到送进医院,也不闻不问?”
“怎么?今天是审判她还是审判我?难道我不闻不问就有罪?”魏绍祺冷笑,“你想让我说她很可怜,她无罪吗?你别做梦了!她有罪,她杀了我爸,就应该去死!”
被魏绍祺的态度激到,尤未只觉心脏怦怦直跳,被重大的压力拖拽着下坠。
她感到一阵晕眩,经年的记忆,在她虚弱之时都涌入她的脑海:“她有罪,她该去死,不要再编造什么根本不存在的故事了,你的狡辩只会让她罪加一等!”
“尤未,你还好吗,尤未?”
江耀的声音和手机震动声一起响起。
她瞬间被唤回神智,即刻望向手机。
在看见瞿英姿微信的那一刻,她像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一瞬便振奋起来。
“魏绍祺,”她将手抵在桌上做支撑,掷地有声地发问,“你确实可以不闻不问,也可以漠不关心,但既然如此,为什么当天你在聚会后这么急匆匆地赶回了家?你是不是知道,你爸爸当时又在对你妈妈施暴,所以才不顾一切地赶紧赶回去救她?”
“你不要乱说!”魏绍祺不淡定了,“我是按正常速度坐车回家的,我有网约车的行程证明!”
“不,你没有,你是提前到家的,你没有一直坐在那辆网约车上,你提前下了车!”尤未提高音量盖过了他,“你并不是案发之后才到达的!”
“你在说什么笑话,我要是下了车,我还能提前到吗?我难道能跑得比车还快?”
“平常时候是不能,但在冬天可以。
”尤未戳破了他的不在场证明,“一到冬天,气温降到零下,在‘愿茹’到你家之间的那条河就会结冰。
你不用跑,你只需要用你的冰刀就能滑到你家。
”
“你有病吧!”魏绍祺失态大喝,“你不要在这儿胡说八道了,我是疯了吗?谁会用这种方法回家?!”
“我没有胡说八道,我的同事已经找人去现场验证过,如果通过滑冰的方式,你就能在下车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在案发之前赶回家。
”经过瞿英姿验证,尤未的底气十足,“我有没有乱讲,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你已经懦弱了这么多年,你现在当着庭上这么多人的面,还不敢说出真相吗?你并没有这么爱你爸爸,因为那天对他动手的人就是你。
”
“是!我没有!”魏绍祺沉不住气了,“我是不爱他!我憎恨他们两个人!不是因为相爱才结婚的?他们这样算什么?生下我以后一个打,一个哭,他们把我当成什么?既然不爱了,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