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拿高尔夫球杆第一次打击他的头部时,整个过程有多长时间?”
虞梦阳回忆了一下,犹疑道:“我也不清楚……我当时只觉得脑子很混乱……”
“好,那我换个问题,”高巍薇咄咄发问,“看见他倒下后,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去确认他的状态,对他进行必要的施救,而是第一时间就走去了客厅旁边的边柜,选取了高尔夫球杆持续对被害人进行击打?是否你当时脑内的第一反应,就是要置被害人于死地呢?”
江耀和尤未还来不及举手反对,审判长已经发出了警告:“公诉人,注意你的发问方式。
”
“好的,审判长。
”高巍薇又换了问法,“虞梦阳,被害人倒地之后,你没有确认过他的状态,对吗?”
“我没有……”虞梦阳落泪,“我很怕他是装的,我害怕我一靠近他,他就会来掐我的脖子。
我真的很怕……”
“你第一次用球杆击打被害人之后,被害人的后脑有没有出血?”
虞梦阳嗫嚅着一时没有回答,但高巍薇逼视着她:“请被告人直接回答我,有还是没有。
”
“没有。
”
“那么你是否还记得,在你击打的第几下,被害人的后脑勺开始流血?”
虞梦阳语气飘忽不定:“第二……或者第三下。
”
“在看到血之后,你还是在持续击打被害人的行为是吗?”
虞梦阳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是。
但我那个时候只是因为太害怕了……”
高巍薇强硬地打断了虞梦阳没说完的话:“据你的供述称,你连续击打被害人后,也没进行报警或者拨打120,是你的儿子回来发现之后,才报警并拨打120送被害人去医院的,是吗?”
虞梦阳无法反驳,声如蚊呐:“是的。
”
“直到目前为止,你对被害人家属有做过任何赔偿或致歉吗?”
虞梦阳望着一旁不愿拿正眼看她的魏父魏母:“我的律师私下去找过他们,但他们不肯接受任何的赔偿和我的歉意。
”
高巍薇又选择了其他几个问题进行了发问,但都集中在虞梦阳对魏岱的连击行为上,甚至问都没问虞梦阳关于之前魏岱对她的施暴行为。
“她对虞梦阳好像还真是一点都不同情。
”这点挺让江耀意外的,他本以为女检察官和女法官从情感上会更偏向虞梦阳一点,“一直揪着这些问,就是想证明虞梦阳的防卫不是针对正在进行的侵害。
”
“她一向都这样,死板得要命,什么都死抠定义。
”尤未嘀咕,“不过从职业角度来说,我还是挺佩服她的,能做到完全理性,不动一丝一毫的感情。
”
江耀好奇他们的关系:“你以前就和她有过节?是因为案子?”
尤未被问噎了,半天才说:“我不是和她有过节。
”
她顿了顿,声音忽变得低哑:“是他们……没有一个人信我。
”
第50章血观音「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