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尊重当事人的意愿,但我是在为你辩护,不是在为你儿子辩护。
”尤未言辞犀利,“况且,你以为你认罪了,你儿子就会被你感动,就会从心底真正尊重你吗?”
“不会的,”她残忍揭露了现实,“他只会认为你是一个窝囊的,不配当他母亲的女人。
即便他知道魏岱伤害你,知道魏岱是个大烂人,他宁愿去亲近魏岱,也不愿亲近你,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没钱没势,也不能给他好的生活。
”她无情地告诉虞梦阳真相,“在魏岱和你之间,他永远只会站在魏岱这边。
”
江耀和郑踌躇脸色大变,未料尤未的话语会如此锋利,已经让虞梦阳的脸色煞白:“不是的……祺祺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对我没有这么绝情……他……”
他们想拦住尤未,但根本来不及。
尤未的唇角上扬起嘲讽的弧度:“他没有这么绝情?那他为你做了什么?他甚至连一封谅解书都不愿意为你出具。
”
“不是的……”虞梦阳坚决否认,“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么样的?你抚育他的这十三年,他为你做过什么?他忤逆你、背叛你、厌恶你,唯独没有把你当母亲一样爱你。
”
“不是的!”虞梦阳情绪崩溃,“你不要再这么说祺祺了!他不是这样的!”
“他不是这种人,那他到底为你做过什么?他眼睁睁看你被伤害了十几年,他保持沉默,他对你的痛苦装作视若无睹。
对你犯罪的不止你丈夫,旁观者的沉默也是一种罪过。
”
虞梦阳的平静终于无法维持了,近乎歇斯底里:“他没有!他没有!他没有!”
“他没有,那他到底做了什么?难道那天用高尔夫球棍反击魏岱的人,是他不是你吗?难道那个保护你自己不受伤害的人,是他而不是你吗?!”
尤未的步步紧逼让虞梦阳乱了节奏,她紧盯着虞梦阳张口欲言的嘴唇,感到她几乎要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了。
可在即将说出口的刹那,虞梦阳恢复理智,硬生生改了口:“他只是个孩子,他怎么保护我?你不能因为他保护不了我,就污蔑他对我的感情。
”
虞梦阳既然不肯承认,尤未也对这份顽强的母爱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