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岱当时除了把您反锁在卧室里,有对您施暴吗?”
“没有,他只是警告我不要犯贱,不准跑去看祺祺比赛。
他白天一般不打我,一般都是晚上。
”
虞梦阳淡淡地说出这句话,却让在场的三人都一怔。
江耀尽量摈除情感上的波动,保持理性问下去:“他不让您去,自己也不去吗?”
“是的,因为短道速滑不是他为祺祺选的,所以祺祺一次比赛他都没去过,也不准我去。
”
“所以您后来和魏岱起争执的原因,是因为他发现您想偷跑去看祺祺比赛?”
“嗯,我试图点火弄响警报装置,借此引起物业的注意,结果没有成功,被他发现了,他恼羞成怒,开始对我动手。
”
“您在浴室挣脱他后,他追逐您一路跑到楼下,不慎踩到了水渍向前栽倒在地。
您当时就没有想过要去确认过他的状态吗?”
“没有,我不敢靠近他,我很害怕一靠近他,他会突然站起来掐死我。
”可能是因为叙述了太多次,连描述与死神擦身而过的场景时,虞梦阳的语气也很淡,“我当时在浴室被他摁进水里的时候,我已经几乎窒息了,我感觉他那天好像是真的会杀死我。
”
“他以前对您也做过类似的,威胁到您生命安全的事吗?”
虞梦阳忽而静默,低垂下眼眸。
江耀知道他问得很残忍,要让虞梦阳一遍遍回忆她的痛苦。
但只有这些最残忍的细节,才能帮助她更好地证明她当时是处于自保才进行的自卫,才会对她更有利。
“做过,”她在回忆的漩涡里挣扎了一阵,最后轻声道,“有几次他喝醉了,下手没有轻重,幸亏被我们家的保姆发现了,送我去医院了。
就医记录,冷律师之前收集过,你们可以直接问她要。
”
虞梦阳的神情让江耀一瞬不知道该怎样问下去。
她哪怕有一点点怨恨和气愤也好,可她偏偏没有,有的只是习以为常的麻木。
“您……一次都没有报警过吗?”
虞梦阳摇摇头:“我不能报警,让魏岱留下案底,这会影响祺祺的。
”
闻言,尤未下意识就看向江耀。
可能在这点上,在场没有比他更感同身受的人了。
江耀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