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判“非吸罪”的,当时有人因此倾家荡产,有人因此而跳楼,当年都被媒体广泛报道,更何况伦敦的留学圈本来就不大,江耀是江沧水儿子的事情,很快就被他身边的同学知晓。
随之而来的便是对他的孤立。
但他也并不在乎有没有人和他一起吃饭上课,只是教授在分小组作业时,没人愿意再和他一组。
法律社组织模拟法庭时,也无人愿意接纳他一起加入。
她不知道这些排挤和孤立他是否也在最初预料过,所以之前就想放弃读研回国。
她只知道,当年的他确实内心没有强大到可以无视的地步。
他从不和她说在学校的事,只是在某日早上,她抱怨了一句他把蛋煮老了,他却突然冲她发了脾气,说不想吃她就自己去煮。
她初时觉得他莫名其妙,因为每天她都会挑剔他做的菜或者家务活,但他每次都默默接受了她的挑刺,按照她的要求进行了改善,从未对她发过火。
但他很快就来找她道歉,虽然是用行动而不是口头表示的在午餐时他给她煮了两个蛋,都是恰到好处的,她最爱的那种溏心蛋。
他一开始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坐下和她一起吃午饭。
那时,他们很少会在一张桌子上一起吃饭,他一般都把自己的那份单独盛起来,一个人回房间闷头吃饭。
他吃得很慢,细嚼慢咽许久,好像要把那些食物彻底用牙齿碾碎成粉末才能进行下一口。
她实在看不下去他伪装出来的倔强样子,所以也装作随口一问,云淡风轻地旁敲侧击:“今天没课吗?没课的话,我就先出去逛街了,省得你看到我心烦。
”
他停下咀嚼,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才说:“我不是在烦你……”
说着,他将那碗煮好的鸡蛋推向她。
但很快,他又拿了回来,挑起一个敲了敲桌子,替她开始剥鸡蛋:“去上课一点意思也没有,我自学就可以了。
”
她隐约能猜到他可能是被孤立了,他看上去就是那种不会逃课的超级乖乖牌。
但她不是很擅长安慰人,只能笨拙附和他:“是的,上课没意思,我以前也从来都不去上课的。
”
江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