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回绝:“你没有什么需要重新认识我的。
你第一天见我的时候我什么样,我就是什么样子。
”
他置若罔闻,猛地往前擒住她的手,完成了这个艰难的交握:“尤律师,开弓没有回头箭。
既然都同意了做搭档,再去Queena那里闹就很没意思了。
你不是这么出尔反尔的人吧?”
她发现他越来越狡诈了:“你把这叫作‘同意’?刚刚明明是你自己硬凑上来的?”
他泰然自若:“你当初喝醉了硬凑上来吻我的时候,也没问过我同不同意。
如果按这个标准,你刚才当然算是同意了。
”
“江耀,你”
“我怎么了?蛮不讲理还是一意孤行?”他再也不是那个吵不过她的学生仔了,“这些都是在你身上学的,你要是想骂我的话,不妨先想想你当年
是什么样子。
”
“既然我这么差劲,为什么还硬要跟我做搭档?”她当年从未在他面前这样落于下风,“既然当年就这么讨厌我,为什么现在还要硬凑上来自找不痛快?”
这两句犀利的连问果然让他偃旗息鼓。
他瞪大眼看着她,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最终还是把这些话咽下去,松开他的手:“为什么?因为念诚规定了双人作业,因为Queena指定是我和你搭档。
”
“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是为了找机会报复你。
”他语气笃定,“尤未,你越不想看到我,越不想想起过去,我就越要在你面前膈应你。
”
她略略一顿,心里怅然,但嘴仍不软:“你至于”
“我现在没有功夫和你吵下去,”他举起手点点腕间的手表让她看清楚时间,“走吧,我们已经迟到了。
”
“什么迟到?”
“Queena帮你准备了入职派对,让我带你一起去。
”
“我不需要入职派对这种无聊的东西!”
他无视她的拒绝,猝不及防地出手,解开了她簪在头发上的笔。
好像这是她一直未变的习惯。
在伦敦的那个时候,她懒得多修剪头发,也懒得用发绳绾发。
等头发长长了,就习惯性地从他那里拿只笔充当簪子绾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