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谢谢。
”
她以前表示感谢的方式特别直接,就是给对方花钱,但是现在她没那么多钱了,只好先口头感谢表示表示。
站在医院的汪磊忽然觉得,自己给沈南意要七位数的年薪,真不算多。
钱公主做检查后被护士扶着出来时,被她捏爆的男人也做过了手术,药效还没过就对着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员不断输出。
“我不接受和解,我要让那个婊子坐牢!”
“谁他妈求情都没用!”
“我要让她把牢底坐穿!”
钱公主拿着自己的伤情鉴定单摔在他脸上,“哎呦喂,爆了一颗蛋,还这么中气十足啊,看清楚老娘的伤情比你重,谁不让谁好过,你分得清楚大小王吗?我看你也没什么事情啊,装什么得绝症要死的样子?”
“哦莫。
”钱公主捂着嘴,“人家不是都说太监活的更久一点吗?你看你又小又少一颗,应该能活到九十九吧?你看我真是你的贵人,一不小心就让你多活了几年。
”
汪磊嘴角抽了抽,把脸移开。
她气人是有自己一套章程的。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刚做完手术本就气虚,这下直接给她气的吐出一口血。
钱公主嫌脏,躲的两米远。
当晚,钱公主绘声绘色的在姐妹三人的群里宣扬自己的功绩。
沈南意在忙没看手机,只有安澜给她聊。
安澜看着这种情境下,都还能苦中作乐的钱公主,真心佩服她的心态。
港城飞瑞士需要十几个小时。
程峰乘坐的飞机抵达瑞士时,瑞士林间雾气笼罩。
司机开车前往疗养院,特助低声汇报:“安小姐近期只有那一笔高额费用的支出,这家疗养院在瑞士很有名……”
程峰眼底有些疲态,按揉着太阳穴:“乔呢?没来瑞士?”
特助咽了下口水,这才继续道:“乔先生……最近虽然休假,但一直在陪……爱人,似乎是最近因为什么事情有了些矛盾……”
而就在特助话落的瞬间,他的手机忽然响起,特助顿了顿,“……程少,乔先生……半个小时前也来到了瑞士,可能是……来找安小姐的。
”
程峰眸色幽沉。
疗养院。
安澜这两天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这里,因为简翔宇的手术已经在安排了,毕竟是大脑的手术,危险性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