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翔宇发出困兽一般的怒吼,只能大声喊着钱公主的名字,可就算是这唯一发泄不安和痛苦的方式,也被阻断。
他被人捂住了嘴。
钱公主再也看不了他这样,背过身去,任由泪水决堤。
直到简翔宇被拖拽下楼,钱公主好像还能听到他痛苦呜咽的声音,在陈韫将手按在她肩上时,钱公主所有的恨意都在这一刻爆发。
她死死要在陈韫的肩上,力气之大,要咬掉他的血肉,牙齿咬破他的皮肤,咬到他的血肉。
陈韫的肩膀流了很多血。
佣人大惊,匆忙上前想要拉开她,却被钱公主甩开,“别碰我!”
钱公主性格粗鲁,但对佣人一向都很好,没有任何架子,这是她头一遭殃及池鱼,但她此刻根本控制不住情绪。
她嘴角唇瓣被殷红的鲜血染就,眼眶通红,像是索命的厉鬼,就像是受尽委屈的苦主。
她已经松开咬着陈韫的牙齿,佣人也不敢再刺激她的情绪,退出门外。
陈韫的胳膊鲜血淋淋,却像是毫无察觉。
钱公主抬起猩红的眼睛问他:“该去流产了,陈总怎么不让人也给我戴上手铐,像是抓犯人一样把我扣起来!”
陈韫掌心紧握,他是该马上就带她去医院流产。
流掉她肚子里的这个野种。
省得碍眼。
但
但什么呢?
陈韫也不知道,他只是一言不发的甩手出了主卧。
在他走后不久,佣人一脸紧张的来封窗,然后……
“太太,陈总的命令,要……要把主卧的门也锁了。
”
钱公主嗤笑一声,坐在床边:“随便。
”
佣人战战兢兢的放下一部固定电话,“太太有任何吩咐,我们都会随叫随到。
”
钱公主没有理会,佣人也不确定她有没有听到,唇瓣动了动,还是走了。
门窗都被封上,这主卧,画地为牢。
陈韫是她的监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