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种种,事态失控的太快。
他奋力想要拽住手中缰绳,渴求能稳住局势,可安澜是个人不是可以随他心意肆意操控的提线木偶。
夏夜无声,岁月也是。
安澜不再说话,程峰也没有再开口。
微风拂面,夜色的温度适宜,安澜有了困意。
她打了个呵欠,眼皮有些不受控,程峰把一切都看在眼中,“回去休息吧。
”
安澜没有看他,起身朝室内走去。
程峰催动轮椅,在夏夜里车轮碾轧地面,与地面尘埃粘连。
安澜回到主卧,掀开被子上床,被看到程峰回来,她也不在意,沉沉睡去。
康复室内,坐在轮椅上的程峰目光幽暗的看着能支撑他站起来的助力机器,再次进行了自我尝试。
一个人操作,并不轻松。
单单是穿戴,就足够程峰在温度适宜的环境里,出上一身汗。
比夜色更幽微的,是他的目光。
耗费一身气力,程峰按住旁边的支撑架,依靠上肢力量,将身体撑起,缓缓脱离轮椅。
他这一生,想做成的事情,没有失败过。
这一次也一样。
他不是甘心一辈子依靠轮椅生活的人,若是医疗手段暂且达不到目的,便用科技手段。
但佩戴助力机器行走,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需要一遍遍尝试、调整、反馈,直到暂时性达到想要的程度。
两个小时后,四点半。
窗外已经有了亮色。
新一轮的白昼即将到来,程峰这才洗了澡,重新回到主卧。
上午八点。
安澜自然醒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床边不远处摆放着的助力机器,她打了个呵欠,要起身时察觉到腰间被一条长臂紧紧搂着。
她皱眉皱眉头,抬手要把腰间的胳膊推开,却在下一瞬就对上程峰睁开的眼眸。
许是刚睡醒,他眼神还不太清明,亦或者是没有分清楚梦境和现实,只是那么看了她两眼,就把人重新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