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把程松摆出来的条件说了。
沈南意沉默两秒后问她:“你去一趟医院他就什么都不追究了?”
安澜笑了笑,“应该还要负责在程峰没开口让我滚的情况下,给他做情妇的同时还要做保姆吧。
”
人在觉得荒唐至极的时候,是真的会笑。
沈南意眉头紧锁:“我已经让律师过去了,你也别太担心。
”
谢霄北缓步走进来,随手将外套递给佣人,就听到沈南意愤愤的骂了一句:“这个程家是真作孽。
”
别墅内发生的事情,谢霄北已经知晓,斜靠在沙发上,长腿随意交叠,等待看她什么时候发现自己。
早上口口声声说着“哥哥,你今天早点回家,分开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会很想你”的沈南意,她打着电话看到他时,却只是一扫而过,视线在他脸上都没有多停留两秒。
这就是她口中说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想他。
谢霄北冷笑一声,从沙发上起身。
沈南意通话结束,再一回头,就只能看到他消失在楼梯口的一个颀长背影。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谢霄北好像心情不太好?
书房内,沈南意握着手机来推门的时候,男人正松散靠坐在偌大书桌后的办公椅上,修长手指捏着一支雪茄,回笼烟过了一圈缓缓吐出,肃穆里夹杂着三分的漫不经心。
沈南意很喜欢他深邃坚毅眉眼被浅浅烟雾浸染朦胧的模样,就像她十八岁那年隔着雨雾看他一样。
“工作上有麻烦吗?”她放下手机,圈着他的脖颈就坐在他的腿上。
谢霄北没回答,在她伸手想要拿走他的雪茄时,男人徐徐缓缓将香烟吐在她漂亮的小脸上。
沈南意被呛了一下,蹙着好看的眉头轻咳。
轻咳的时候还不是把脸侧到一边,而是就那么靠在他肩上,人贴在他怀里咳。
轻咳那么一下,两下。
声音还柔柔的娇娇的。
谢霄北顿了顿,抬起手把雪茄灭了,按在烟灰缸里,大掌轻轻拍拍她的脊背,给她顺气。
贴在他怀里的沈南意扬起头,是从下仰着小脸看他,没什么男人能抗拒这样的目光,哪怕他是谢霄北。
“哥哥开心些了吗?”
好像,为了他开心,她甘心被他这样“欺负”。
谢霄北呼吸微顿,指腹摩挲轻按着她纤细的腰肢。
沈南意见他不说话,唇瓣贴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