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霄北出事后,沈南意变得沉默了很多。
她已经是个母亲了,那种谢霄北出现变故,自己就像是待宰羔羊一样的手足无措,既为他做不了什么,也无法替孩子做些什么的无力感,沈南意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
谢霄北在她身边时,她闯了什么祸遇到什么麻烦,只要她回头往他怀里一贴,他嘴上再严肃训斥她,转头还是会为她摆平麻烦。
沈南意在父母身上没得到过的纵容和溺爱,只因她六年前哄着谢霄北叫了他几声哥哥,他就都给她了。
当沈南意在谢霄北办公室的保险柜内翻找出他离开的五年间,每一时期她的照片时,沈南意怔怔的看了好久好久。
小谢依虽然跟沈南意说过好几次,谢霄北一直给她看自己的照片,可沈南意一直没太多概念。
如今亲眼所见,她忽然之间就什么都懂了。
在她的认知里,谢霄北离开了她五年。
可在谢霄北的世界里,他们五年间见了不下二十面。
每一个春夏秋冬,每一年的四季,都有一道身影无声的、悄然的、安静的出现在她的身后。
那些年每一次沈南意隐约察觉到的目光,都不是错觉。
照片翻到最后,是一张她出入盛宴的照片,照片拍摄的角度和方式与前面谢霄北拍摄的不同,更像是第个二人拍摄。
拍摄的日期是去年夏天,谢霄北跟程峰出现在盛宴的前几天。
沈南意握着那张照片,心中渐渐就有了一个猜测,那天谢霄北出现在盛宴,是去逮她的的。
他根本就是套了一张网,让她去钻。
还装神弄鬼,冷脸磋磨她。
“假正经。
”沈南意眼眸低垂,哑声骂他。
眼泪如同滑落的珍珠,打在照片上,如同那年热夏的仓库内,她泪水打在他胸膛。
那天发狠的男人依旧会为她拭去眼角泪光。
这次,没有人了。
沈南意哭够了,就把照片重新放入保险柜,重新回到坐回宽大的办公桌前。
即使她学的很慢,她也想要为谢霄北守住他一步一个脚印创下的基业。
陈韫回来后也跟着熬了几个大夜,身体已经有些扛不住,他关灯要离开公司时,看到沈南意所在的总裁办公室还亮着灯。
陈韫脚步轻顿,缓步走过去。
“咚,咚咚。
”
沈南意没有抬头:“请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