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
温书晗垂眸,不经意捏了捏证件袋边角:“我知道。
”
薛明成转头看她:“你不希望他走吗?”
温书晗默然。
如果陈言肆真的在纽约定下来,只逢年过节回来几次,那就意味着他真的不再强求了。
或许他会在国外全身心投入工作,而她继续留在国内坚持舞蹈,再把欠他的钱一笔一笔地还请。
一切都会回到既定轨道,爷爷不会再因此动怒,家族氛围也会恢复成最初的模样。
这么一想,好像也算两全其美。
她隔了很久才答:“这是他自己的事情,如果他早就决定好了,那谁也拦不了。
”
薛明成释然地笑:“有时候很羡慕他,不会被任何事情左右。
”
“嗯。
”她看向车窗外,语气空茫,“他一直无法无天的。
”
不像她,顾虑挺多的。
“看来你已经习惯了。
”薛明成说。
“嗯。
”
“很庆幸你们能早点结束,否则真的会出事。
”薛明成正色道,“他父亲不是什么好人,他也不是。
听说他留学那两年看过心理医生,结果好像是......偏执型人格障碍。
”
又补一句:“不知道程度深浅,总之隐患很大,你应该离他远一点。
”
温书晗没有回应,静了会儿就推门下车:“抱歉,我赶时间,先走了。
”
“我送你过去吧。
”
“不用了。
”
...
一天很快过去。
傍晚,温书晗心思纷乱地回到公寓,把证件袋放在桌上,左思右想,给陈言肆拨去一个电话。
等候音照常响起。
她心下一动。
飞纽约的航程时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短了?居然已经落地开机了。
十几秒过去,那边不紧不慢接通。
她蜷坐在沙发一角,在听筒轻微的动静里无意识挺直了腰,出声问:“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