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刺过去:“滚出来。
”
音落,裴嘉彦肩膀一抖,猫在从矮丛叶后面,慢吞吞探出个脑袋。
四目相对,陈言肆的眼神暗得能杀人。
裴嘉彦如临大敌,磕磕巴巴说:“外公让我......让我把书晗姐带回家,他说、他说姐姐必须回家,你的话,就、就随便,爱回不回......”
陈言肆没有搭理他,视线一抬,看见不远处停了几辆车。
车灯快速闪烁着,凶巴巴的假样,实际都不敢开过来近他的身。
他收回视线,冷斥:“滚回去。
”
一声令下,裴嘉彦又怂兮兮把脑袋缩回去。
服了啊,他一个破高中生,就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写作业,瞎掺和什么啊,后悔死了。
-
温书晗的酒意,是在别墅浴缸里彻底消散的。
一睁眼,自己又回到了颐彰公馆,回到他的领地。
手机也不在她身上,全都被陈言肆收缴了。
她不悦地拿起手边浴巾,从热水中站起来。
雾气弥漫,水滴簌簌落下,她视线一晃,发现陈言肆就倚在门边看着她,眸光沉静幽深。
危险信号蔓延。
“我......”温书晗攥着浴巾,勉勉强强挡住一片无暇,生涩道,“我不是想走。
”
“哦。
”陈言肆扯唇笑了下,“是我草木皆兵了?”
“......”就你成语多。
温书晗不想理他,表情闷闷地踏出浴缸。
浴巾还没裹上,就被他打横抱起来。
一旦食髓知味,就会一而再再而三。
陈言肆又一次攻池掠地。
人非草木,总有情难自控的时候,温书晗像猫一样溢出一声轻软,陈言肆喉结一动,吻她泛红的颈侧。
一边哄一边犯浑:
“好听。
”
“再...一声。
”
...
荒唐起伏,月隐星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