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了?”他懒洋洋问。
温书晗正在恢复体力和意识,双眸视线暂时没有焦点,待他怀里声若蚊呐地骂:“你混蛋......”
陈言肆唇角微勾。
会骂人了,看来是从顶峰愉悦里缓过劲儿了。
他饶有兴味,笑了声:“清醒了,那就看看风景。
”
温书晗慢半拍反应过来,低垂视线,看向落地窗之外。
远处是一片寂然无边的草地,中间还有一面沐在月色里的人工湖。
漆黑一片,哪有什么风景可看。
下一秒,她视线忽然定格。
草地中间,有个中年男人衣着体面地站立着,站姿却有点局促不安。
他面前是一座酒宴里常见的香槟塔,杯子层层堆摞,但酒杯里的液体颜色却不像是香槟,而是白酒。
另一边,有人正往酒塔里继续添酒,男人看着眼前的一切,面色逐渐紧张,他趁其不注意,想转身后退,却被另一名保镖按住了肩膀,让他硬生生定在原地。
所谓的风景,是一场独属于那个中年男人的“酒宴”。
温书晗倒吸一口气。
那个秃头男人不是黄奕升还能是谁。
陈言肆呼吸匀淡,气息贴在她耳边,好整以暇地说:“上次吓到你,这次让你自己选。
”
温书晗迟迟吞咽一下:“选什么?”
“当然是惩罚方式。
”他声音里有餍足的性感低哑,微微扬起尾调问,“想怎么教训他?”
音落,温书晗肩膀僵硬,体温都冷了一度。
陈言肆低头,亲昵地蹭蹭她脸颊,低喃着:“上回不是生我气,嫌我冲动么?这次哄哄你。
”
温书晗一时哑然。
这就是他哄人的方式吗?
空气微微沉滞,陈言肆的手臂横在她胸前,温热掌心扣在她肩头,手指不经意地摩挲。
“那家伙运气不错,前段时间在澳区赢了一个亿。
不过按理来说,实际到账应该只有八千万才对。
”
温书晗快速思考,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原来黄奕升通过洗钱手段避了一大笔税,不仅如此,对方应该还是个惯犯。
“要是想把他送进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