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面在月下温润流光。
保镖带她乘直达电梯,上到不对外开放的第七层。
经过旷然冷清的陈列大厅,来到走廊。
尽头是一间套房,红棕色双扇门沉稳紧闭。
保镖按了按门铃,再按照老板叮嘱,在显示屏上输入一串密匙。
里面及时感应,门锁咔一声自动打开。
“温小姐,进去吧。
”
温书晗忽然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请君入瓮。
顿了顿,她不疾不徐迈步向里,大门在身后徐徐关上。
保镖自觉离开,温书晗全程像是被押送过来的,但到了这儿,里面的装饰风格和摆件都让她感到熟悉。
灯具是她青睐的极简风,地毯是她喜欢的配色,空气里弥漫熟悉的杜松香,苦橙叶气息似有若无。
远处的嵌入式灯带附近,还养了一盆多肉。
是她高中时候最喜欢的碧光环,兔耳朵从土里冒出来,一只又一只。
仿佛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一样。
殊不知,是套房的主人在刻意让她放低警惕,让她全身心地信任他、依赖他。
屋里是有动静的,温书晗越往里走,越能清晰听见疏疏落落的淋浴声。
地暖一直开着,只有这一隅的温度更暖一些。
她下意识止步,转头看去。
原来身旁就是浴室区。
半透明的磨砂玻璃模模糊糊,透出男人健瘦结实的身体线条。
淋浴器水流来势汹汹,急促燥乱地,滑过他裸露硬挺的肩胛骨。
他一手随意撑着墙,另一手抹去脸庞上的水,倦怠懒散地仰起头。
热水顺着他喉结蜿蜒而下,注入紧绷的肌肉.沟壑,流过宽肩窄腰,聚成小范围骤雨,从高处簌簌落下,砸在他骨感的足踝边,水花四溅。
陈言肆正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