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松了一口气。
“夏芷,”她?轻撅起嘴,故作嗔怪道,“你走路怎么跟小猫儿似的,一点儿声响都没有,差点把?我的魂儿都吓散了。
”
“谁说我走路没声音了?明明是你太?专注了,没有听见。
”
说完,夏芷特意抬起脚,重重地踩在地板上。
随后?,夏芷又问:“你在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
纪知鸢没有说话,径直将手中的A4纸递了过去。
。
夏芷接过纸张,目光匆匆扫过,随即抬眼?看向对方,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支教申请?你怎么想?起去支教了?”
“我劝你还是别想?了,去山区支教是一件很苦的事情,一般人承受不了。
”
“不是我想?去。
”纪知鸢轻摇着头,指尖轻点身旁的曲谱,“是它自己从里面掉出来的。
”
夏芷把?A4纸揉成一团,随手抛进了垃圾桶。
“那就好,我正纳闷,以为你遇上?了不好的事情,想?不开?,要去那些鸟不拉屎的山沟沟里支教。
”
听到如此负面的形容,她?眉头微蹙,眼?中满是困惑,“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说?支教难道不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吗?”
提起这个话题,夏芷可有话要说了。
她?曾在大学时期的暑假,跟着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去偏远山区支教。
去之前兴致勃勃,将支教这件事情想?象的非常美好。
直到到达目的地,切身体会?到了支教生活的不易,美好幻想?就此破灭。
好在只去了不到半个月,不让真的会?崩溃。
“有意义是有意义,但除了有意义之外?,对我们来说没有一丁点儿好处。
”
“支教是公益性的事情,没有工资不说,自己还要倒贴。
”
“吃不好,住不好,睡不好,每天晚上?都有打不完的虫子?,甚至还有老鼠、蛇……”
“算了算了,不说,太?吓人了。
”
夏芷一边说,声线一边颤抖。
与支教有关的回忆确实?算不上?太?好。
纪知鸢在一旁静静听着,眉头越锁越紧。
刚刚萌芽、尚未成形的念头,瞬间被压回了心底。
吃不好、住不好、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