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在真皮沙发两端,中?间那道无形的鸿沟仿佛深不?见底的悬崖,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祁佑航开门见山,切入话?题。
“齐衍礼,你从小?被当?成齐家下?一位接班人培养,对你来说唾手可得的事物是别人拼尽全力都难以得到的,当?然会?引来不?少人眼红。
”
“比如说你那位十分看重金钱和权力的二叔。
”
“你应该知道,他整天都在想着怎么搞死你,只有你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他才能顺理成章地掌控齐家。
”
话?毕,祁佑航瞥了?一眼对面男人的反应。
很?失望。
没?有预想的愤怒或低沉,他面无表情?,依旧高高在上,好像发生什么事情?都无法对他产生影响。
祁佑航接着往下?说。
“纪知鸢热爱音乐和钢琴,早已准备好了?各项保研工作,只等?毕业,但是不?幸发生了?意外……”
之后说的内容,齐衍礼无法集中?精力分辨,传入耳中?的只有最后两句。
“纪知鸢并?不?爱你,与你结婚仅是为了?完成长辈的嘱托。
”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放手才是爱最好的表达。
”
齐衍礼耐着性子等?他说完这一大段话?。
没?有打断,也没?有插话?。
他慵懒地倚在沙发扶手上,指尖把玩着一只方形打火机。
金属外壳在指腹间轻轻转动,泛着冷冽的光泽。
‘啪嗒’
响声清脆,金属上盖打开,而?后又关上。
齐衍礼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眉梢微挑,眼底尽是居高临下?的傲然,全然未将那番警告放在心上,继而?开口道:“所以呢?让我向纪知鸢提出离婚,然后你趁虚而?入?”
说到这里,齐衍礼一下?子把打火机扔在旁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余光都未曾匀出半分。
“既然你听说对纪知鸢的感情?,就应该知道我绝对不?会?放手,你也绝对没?有上位的机会?。
”
“纪知鸢只会?属于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