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什么电影?”
仿佛没有听见他说话,纪知鸢自顾自地摆弄着遥控器,又将注意力转移到投影仪上。
“好奇怪,为什么连不上呀?为什么放不出来呀?”
她语气困惑,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身旁人说。
“我来试试。
”齐衍礼从她手中接过遥控器。
手指悬在半空,还未按下其中任何一个功能键,电影片头的画面骤然出现在前方白墙上。
下一秒,声音从音响内传出,立体环绕在耳畔。
齐衍礼以为现在放映的是纪知鸢预先选好的影片,柔声询问:“我们靠在床头看电影好不好?一直坐着腰背会不舒服。
”
纪知鸢明眸忽闪,然后乖巧地爬向床头,扯过半截蚕丝被盖在身上。
她拍了拍身旁空位,仿若某种无形的邀请。
可齐衍礼偏想从她口中听见类似邀请的话语,佯装不解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纪知鸢眼尾向下,长睫轻颤,一脸委屈模样,“我想让你陪我看电影。
”
一个人看电影会感受到成倍的孤独,而她最讨厌孤独。
齐衍礼的视线紧紧粘在她身上,喉结上下滚动,哑声问:“纪知鸢,你知道现在站在你眼前的人是谁吗?”
纪知鸢向他凑近,用力闭了下眼睛,睁开。
随后将手背贴在他额前,声线缱绻娇媚。
“你傻了呀,怎么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呀。
”
“站在我面前的人是齐衍礼呀。
”
她说话时会不自觉地轻咬嘴唇,尾音不由自主地上扬。
“齐衍礼,和你是什么关系?”
齐衍礼双手撑在床榻上,手臂青筋凸起,肌肉线条流畅,像极了一个被艺术家悉心雕刻出来的作品。
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贪欲逐渐扩大,想要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比如此刻,他想亲耳听见纪知鸢承认他们的夫妻关系。
电影开始放映。
校园寂静,暖阳穿过枝繁叶茂的樟树,直直洒落在铺满鹅卵石的林间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