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结果至上主义者,情绪失控只是一时,对他来说达成目的比什么都重要。
他的目的,就是把夏眠牢牢按在自己身边,无论用何种方式。
于是回国后,他仔细分析了夏眠闹别扭的原因。
除了他工作太忙,给不了陪伴之外,估计只有婚礼进度慢这一项了。
小朋友爱面子,每次见面,亲人朋友问起,夏眠心里的怨念估计都会加一分。
所以,赶在今晚约夏眠,就是想聊聊婚礼事宜。
经过一个月紧锣密鼓的筹备,婚礼前期工作已经全部完成,只等夏眠选个心仪日子,便可完婚。
谁知道,没等开口,夏眠先给这段婚姻判了死刑。
“周董,”发现老板表情不妙,老王连忙下车,“我上去看看?”
“不用。
”
“那披件衣服吧,早晨冷。
”老王又从后座拿了件外套。
周凭川依然摇头:“不用。
”
他的视线落在窗上,一直未曾离开。
他知道,厚厚的窗帘后面,夏眠肯定也在看着他。
他的小朋友一向心软。
天边泛起淡淡金色,清洁工人开始晨间清扫。
有位大娘扫到周凭川附近,提醒道:“您抬抬脚。
”
周凭川向后退了一步,恰逢寒风吹过,吹起了大娘头巾,吹乱了周凭川头发。
迎着风,周凭川打了个喷嚏。
夏眠站在厚厚的窗帘后,透过缝隙看到这一幕,倏地红了眼。
***
早晨七点,交警开始清理违停车辆。
也到了该上班的时候,在老王的劝慰下,周凭川上了车。
等车子转过路口,夏眠一直挺着的脊背终于放松下来。
他眼睛已经不红了,心里仍旧难过。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第一次步入婚姻,第一次组建自己的小家......以这种不体面的方式结束,谁都难过。
但又能怎么样呢,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他无法原谅,这段婚姻不该再苟延残喘下去了。
整理好自己,向前走吧。
八点整,赵伟带着大黄栗子准时到楼下。
有人在,赵伟不好多说,趁着帮忙拎行李的空当隐晦的问:“小夏,昨晚......”
“伟哥,麻烦帮我找个律师。
”
赵伟神色一凛:“你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