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闫司烨问这话时表情却不是这个意思,他脸上期待与渴求的神色太过明显,就像个向大人讨要糖果的小孩,期许感重到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此刻的闫司烨跟往常那个喜怒不形于色,总是心思诡异捉摸不透的他判若两人。
这种情况,唐宁要是还答不对,那她也实在太蠢了点。
所以唐宁冲他讨好的笑了笑,回答道:“...对,我也很期待的,所以我们能不能...”
唐宁是想催他快点出去,无论在外面干什么,怎么着也比在里头跟他厮混来得强些。
而且她刚刚被他弄得高潮了几回,肉穴都快要被他肏烂了,现在正是贤者时间,他还这么硬硬的插在她身体里实在非常没有安全感。
“所以你没有生气,对吗?”
闫司烨的目光直视着她,那双浅棕色的眼睛暗得深沉,却不再如往常那般的冷肃萧瑟不近人情,反而如同黎明破晓前的海面,沉暗中渐渐升起一道曙光,虽然还不够通透澈亮,却也不再让人惧怕。
唐宁望进去他的眼睛,半晌,她咽了咽喉咙,将那些原本被他剪断卡在喉咙里的话统统给咽了回去。
“你...”她张了张嘴,试探着问他:“你很怕我生气吗?”
这个问题听起来其实可笑。
闫司烨这人向来是我行我素,什么时候对他人示弱过?
他生来就身处高位,别人都是仰着他的鼻息过活,他根本不需要去顾忌别人的感受,更不论说是害怕和恐惧。
但刚刚他的表情和语气,就是让唐宁莫名其妙问出了这个问题。
“对。
”
闫司烨的回答毫不犹豫,他没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的向人示弱,向人展示自己的内心:“我希望这场婚礼是你心甘情愿参加的。
”
他盯着她的眼睛,垂眸敛下的眼睫压下来,眼尾那未曾消退的情欲之红,让他的神情越发深刻。
男人身上熟悉的木质香调混合着教堂外盛开的海棠花融为一体,不经意扑到她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