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光蒙蒙,她有些分辨不清是早晨还是傍晚,全身的酸痛感却是异常强烈,小腹坠坠的疼,身下还有被阴茎塞满的错觉。
斐厉笙却已经是穿戴整齐,神采奕奕,见她醒了温柔笑道:
“吵醒你了,不着急,还可以睡一会儿,等到了地方我叫你。
”
“我们去哪儿?”
唐宁疑惑的瞪大了眼睛,虽然还是睡意朦胧,但她这样哪里睡得着?
斐厉笙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却是卖起了关子:“到了你就知道了。
”
下楼便有侍者把斐厉笙的车开了过来,还贴心的帮忙打开车门。
斐厉笙把唐宁小心翼翼的放进副驾驶,给系好了安全带,也不知道从哪里搞了条毯子来帮她盖上,这才绕回驾驶座。
上车启动,车子便开了出去。
道路尽头,刚才灰蒙蒙的天开始光白,原来还是早晨,唐宁看了眼时间,才早上六点一刻,怪不得她那么困。
车子绕过酒店,她本能的探头出去看,最高层的玻璃发出灰蓝色的光芒,完全反射着对面那栋楼,看起来就像对面的楼顶叠加到这栋楼的顶层。
“坐好,这样不安全。
”
斐厉笙把车窗升了起来,挡住了她的视线。
唐宁却是木木的把目光收回来,呆看了他片刻,声音也是愣愣的:“昨晚那个窗子…”
斐厉笙轻笑了一声,抽空伸手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我有这么蠢吗?”
唐宁吸了口气,空气饱满了她的胸腔,她也说不出话。
他不蠢,蠢的是她,竟真的以为那是个普通的透明玻璃,还以为要完蛋了,但现在…
她垂头看到手指上紧套的钻戒。
鸽子蛋上的横切面倒映着她的脸,仿佛上面有千千万万个忧虑的她,提示着她要完蛋了。
现在确实也是要完蛋了…
“唐宁,说过的话可不能反悔。
”
斐厉笙看到她忧虑的转动戒指的动作,下颚线倏然绷紧,声音也立刻沉了下来,攥着方向盘的手背上浮动着青色的筋络。
“可是…”
可是她是被他欺骗的…
唐宁倒是没想到平日里最讲道理,最循规蹈矩的斐厉笙居然会有一天忽悠她,还是在这种大事上。
她可是完,抬起眼睛偷偷瞥过去,就看到斐厉笙阴沉的脸色,顿时决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