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里满是戒备。
顾霆远扶在唐宁腰上的手也跟着收紧,将她微微往自己身后带,垂下头用标准的越南语说了一句:“我是阿姆叻介绍来的劳工,也是去辛德岛的…”
里面的人听到这话才开始又冒出小声的议论,有人看到旁边的唐宁指着她问:“这女的是谁?”
顾霆远搂住唐宁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带:“是我的妻子,家里的地全被抢去种了罂粟,她身体又不好,只能跟着我一起过来…”
这话似乎引起了他们的共鸣,又看到唐宁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原本对顾霆远还抱有几分戒心,眼下却是同病相怜起来。
“那你们今晚就睡这张床吧,看你女人这样弱的身体,在船上熬着也是不容易…”
屋里是两排上下铺的铁架床,一个男人指着其中一张床对唐宁两人说道。
顾霆远道了谢,带着唐宁缓缓走了进去。
一进到船舱里,一股呛鼻难闻的味道就扑面而来。
那是由烟草,汗液,脚臭,油脂等一些列气味混合而成的一股极为难闻刺鼻的味道。
全都挤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而这里除了门,甚至连一个小窗子都没有。
房间里全是这艘船上的船工。
他们或是裸着上身,或是连裤子都没穿,光着双毛绒绒的腿,或躺在床上,或立在床边。
越往里走,那股味道越难闻。
好不容易走到床边,那是个下铺。
床架上挂着一个发黑的蚊帐,床板上的那张席子也已经黑到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唐宁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会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即便她最落魄的时候,起码也能住一间干净的小屋。
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这是性命攸关的事。
唐宁咬咬牙,正要坐上床,顾霆远却突然扣住她的腰,制止了她的动作。
他先解开蚊帐,才带着唐宁一起钻进去。
床很小,顾霆远的腿甚至没法伸直,他一躺上来唐宁就被他挤到了角落,没等她喘口气,身子一轻,就被他抱到了身上。
唐宁趴在顾霆远身上,有些惊愕的看着他。
“有点儿脏,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