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睡眼惺松,满头青丝瀑落而下,长过腰际。
闻言慵懒的伸了伸懒腰,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道:“大清早的就这么吵,怎么睡得着。
”
“啊,对不起。
”钟黎连忙站起身来。
云嫣把她重新按回座上,从身后搂住她的脖子,笑道:“帮我梳头就原谅你。
”
“好。
”钟黎脸色微红,为这样亲密的姿态感到不好意思。
却又觉得心中升起一些暖意。
她们相依相偎,面颊相贴。
同样美丽的容颜,一个艳冶妩媚,一个清素雅拜
云嫣道:“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不用再织布了,那家伙很有钱的,如今又当了官,保你吃喝不愁。
”露出自矜之色,显然是对于“靠山吃山。
靠水吃水”很有见地。
钟黎摇摇头道:“我已欠下许公子天大的恩情。
又怎么能再用他的钱?”
云嫣拍拍她的脸颊,“无论是大恩还是银子,他都不在乎的,你又何必为难自己。
”
钟黎毅然道:“可我在乎,我虽然是个女子。
也明白知恩图报的道理。
”
云嫣打趣道:“你难道打算靠织布来报答他?”
钟黎道:“我织的布,连镇里布庄的老裁缝都说我织的好呢。
”说到后面声音却是越来越低。
“我也只会做这个。
”
曾经负担了家中大部分的开销。
供钟悠考上了举人,这门令她也颇有些自豪的技艺,在这个时候却有些杯水车薪的味道。
这份恩情且不说。
但就许仙为钟旭的葬礼花销的那五十两银子,就不知要织多少布才能还上,一时之间有些惘然,但又立刻转为坚毅。
钟黎握拳道:“我曾在书上看过愚公移山、精卫填海的故事,只要我不懈怠。
早晚有一天能够报答这份恩情。
”
云嫣哭笑不得,“你不是打算以身相许吗?”人都是人家的了,还用得着还钱吗?
钟黎虽已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骤然听云嫣提起这个词,还是不禁羞的脸色通红,呐呐的道:“我除了会洗衣做饭外,就只会仿纱织布。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