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来自大船之上,却并非是京中的口音。
潘玉解释道:“大概是来京中显富的徽商!每年这时候,此处都汇集天下许多地方的富商,嫖故宿娼反倒是其次,斗富到是更为要紧些,等一下便可显现出来。
”
楼台上的爱爱毫无尴尬之意,而是微微一笑道:“那就看这位公子的本钱如何了!”此言一语双关。
那徽商哈哈大笑,“爱爱小姐便瞧好吧!”
许仙却有些叹息,在这种时候,比的只是权势富贵,诗词歌赋的风雅只是一层遮羞布而已。
若是比量前世的话。
这些将要表演的女子,岂不就是所谓娱乐园中的女艺人。
而这位“爱爱小姐”大概就算是女主播之类。
比之前世的或潜或隐,此时此刻不过是明码标价了而已,究竟并无多少区别。
人间之道,行到极处,也不过如是而已,称之为极乐,而其中甘苦。
也唯有自知。
难怪那些飘渺之中的仙人,能够一挥衣袖。
便能弃之不顾,潇洒的登仙而去。
许仙忽觉一道关切的目光落在脸上,回头却见潘玉正用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自己,似是在问,“怎么了?。
许仙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无碍。
明白凭他区区之力,是无法扭转人间之道的。
但心中却松快了许多,功名利禄。
云烟过眼,本不如何值得留恋。
但正是有这样的目光。
相比这万丈红尘,虽然微渺,却是我辈坚持下去的理由。
楼台周围飘出许多小船,满载着鲜红耀眼的牡丹花,向船上客人兜售。
每一朵竟有十两之多。
这种花就不是寻常小船上的客人能够买得起了。
大部分都卖给了大船上的权贵。
许仙注意到,方才那徽商的大船上就花费了一千两,买了一百朵,大概想要投给那“爱爱”卖花小厮高声唱道:“刘老板买花百朵!”
但凡购花在百两之上的。
都会有这样的唱诺!不想却引得许多嗤笑之声。
“我当时哪里来的阔佬,原来也不过是个穷酸乡巴佬而已!”“哈哈,穷酸倒是未必,吝啬却是一定的。
”
这徽商方才凭着嗓门大出风头,显是引得许多人不快。
那徽商环顾四周才发现周围的大船。
任何一艘买花的钱都在千两之上,顿时将脸色涨得通红,连忙又补了一千两,气势顿时收敛了许多。
许仙不集摇头,买这些花可是没有半分收益的,标准的稳赔不赚,小一喜一下景价,景到了就能一亲芳泽,音不到也没什么损矣尝一种花费,而已只是为了一个面子罢了。
潘玉却笑道:“他是让人坑了!”她一解释,许仙才明白,周围这些大船上也不全是大富大贵之人。
也有许多富户合租一条船的,同样是买花却可能是由数人乃至数丰人花钱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