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竹席寒透。
孤灯不明,卷帷望月,叹息不已。
潘玉昙觉得自己形单影只的身苦,那点点轻愁,丝丝哀怨,便在这一诗中散去。
心中忽然就有些酸涩,眼圉有些红,倚着许仙道:“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何苦写这样愁人的诗出来。
”眸中就落下几滴清泪来。
许仙一讶,他从未见过潘玉如此柔弱的模样,哪怕是刚才家族将临大难,也维持着应有的气度。
但他忽然明白,她一个人在京城的这段日子里,受了多少苦楚,亲人所给的压力,与自己的离别之苦,乃至知道自己另结新欢心中哀愁,种种种种,她一直在勉强抑制着,直到同自己相见,还在小心的照顾着自己的情绪,直到如今,直到此庄。
1,方在这诗中得到了疏解,一起涌上心头,便再也压抑不住了。
许仙忽然有些痛恨自己,自己竟然未能察觉。
搂着她的肩膀,忽然感到有些消瘦,他不由心中一痛,轻微而深庄。
1,她可以坚强的面对外界的一切,却那么容易受到自己的伤害。
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清泪,柔声安慰。
潘玉忙擦擦眼泪,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那难得一见的小女儿姿态,轻易触动了许仙的心房。
吻上那一双薄薄的嘴唇,苦涩中夹杂着甜蜜。
拥着她来到床边,为她除下鞋袜。
纤细的玉足,仿佛精心雕琢而成的玉器。
随着许仙的动作,她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落下,渐渐显出姣好的身形,她肌肤在银蓝色的月光下仿佛反射着苍白的光华,无论是修长的**还是傲人的玉峰,在许仙的心中,唯有完美二字可以形容。
甚至有一刹那的错觉,自己面前的不是活生生的女子,而是白玉雕成的美人,凡人又怎会有如此完美的体态呢!潘玉虽然含羞,但终归不似寻常女子那般怯惧,唯剩下那一片月白的亵裤时,许仙却到此为止了,而是将她搂在怀中,肌肤相亲带来完美的触觉,完美的酥胸压在胸口,滋味无法描述。
许仙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感觉到她的内心已经非常的疲惫,更需要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安稳的睡眠,而非一场激烈的爱欲。
反正在京中还有许多时候,并不急于这一时。
熄了心中的**,只剩下柔情,感触她的肌肤,欣赏她的姿态,更是一种奇妙的美感。
潘玉爱他体谅,温顺的伏在他的胸口,倾听着一声声有力的心跳,在他的爱抚中渐渐入睡。
眉宇间的阴霾渐渐消散,变作温纯的喜悦。
夺入他的怀抱,便像躲入了另一个世界。
许仙在她睡着的面容上轻轻一吻,心中也满是安详,拥抱着她,此刻便像拥抱着一个世界。
在王府中的主院,潘璋披衣在院子里徘徊。
潘氏出来问道:“王爷,怎么还不睡?还在担心,事吗?”
“不是。
”潘璋道:“那小混蛋玉儿房里胡闹,我怎么睡得着!哎,连个名分都没有。
”
当许仙一觉醒来,潘玉却已穿着齐整收拾停当,连早餐也准备好,宛如当日他们在书院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