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吸引过去,奴便是这画舫的主人。
此番聚会却是庆贺觐天书院今年又出了几位举人,再加上几个家中殷实的新晋秀才出哉,凑成这一席。
饮酒赋诗,欢笑取乐,并说些鲲鹏之志。
这几个举人家中都没好到能随便喝花酒的程度,但他们都是前途无量,自然有许多人前来结交。
自秋闹以来,这样的宴会已经搞过了无数次,无分昼夜的纵情声色。
宴饮的中心,无疑正是学历最深,官位最高的李思明。
他如今已当了学政之职,身份不同以往的教员。
想必京中那位王爷,对潘玉的学问,很是满意。
这学政之位就算是回报吧!不由遍观一圉,却再也不见那般惊才绝艳的人物,心中不由有些怅然。
宁采臣忽然闻到:“李大人,不知为何,又没请到汉文呢?”他也中了举人,应了当初在兰若寺中燕赤霞所说的话。
众人为之一停,那几位举人脸色就有些不对,他们同许仙算是同窗,但当初许仙要裱学政除去功名,彼此之间就落下了老大的不愉快。
而对那今年刚入书院的秀才来说,许仙这个名字颇多传奇色彩,眼中就露出期盼的光来。
李思明停杯笑道:“我派人去请了,他一大早就带着夫人来这湖心亭观雪,我们此番就是去寻他,这次看他往哪里跑?”许仙对这样的宴会一向是能避则避,没道理家中娇妻不陪,陪着这群男人喝什么花酒。
那抱着琵琶的女子抬起又问道:“夫人?不知那位许官人的夫人是哪一位?”
李思明掀髯笑道:“彩蝶姑娘你莫要装糊涂,许仙的夫人当然就是杭州府的上一位花魁,彩凤姑娘,你也是在听雪楼,不会没有听过。
巴!”
“铮”的一声,彩蝶随意的拨一声琵琶,不屑道:“那算什么夫人,不过是个妾宣而已,入了门也是凭人打骂。
”
当初潘玉为云嫣赎身,这彩蝶便是听雪楼又捧出来头牌,亦是歌舞双绝,艳名远播,并也夺得了花魁之名,风头一时无两。
只是心中却常有一样不快,常有人将她与彩凤想必,赞她得了当年彩凤七分神韵。
因彩蝶与彩凤一字之差,更有小彩凤的名头,这名头倒比她本身的花名还要响亮些。
李思明笑斥道:“络休要不服,当初若非解元郎潘玉在,她可是差点嬴了初雪试,给了江南士子一个耳光。
”
彩蝶却道:“只是如今没了红袖书院,我参加不得初雪试,不然我未必}!于旁人。
”尹红袖一是,没有她的特权,红袖书院自然是分崩离析。
李思明呆了一呆,不知那人在京里可还好吗?果然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o心中怅惘,也忘号-驳斥彩蝶。
彩蝶自以为得计,显出几分自矜之色,随意的拨弄几下琴弦。
四下纷纷赞道:“彩凤虽美,怎及得上彩蝶姑娘,姑娘该称大彩凤才是,不,是彩凤该称小彩蝶。
”眼眸却只在她身上打转。
忽然就听得琴声传来,铮铮的琴音宛如铁马冰河穿过雪幕刺破厚毡,传入众人的耳中,使众人被美酒与暖炉熏的昏的神智为之一清,不由凝神去听。
李思明站起身来,动容道:“这个是,冰弦琴弹出的《冰流曲》,他们果然在那里。
”
画舫穿过雪幕,琴声越的清晰,却忽然一停,转过另一种琴音,截然相反的琴音却没有丝毫的违和之感。
彩蝶也微微变色,她也是此道中人,自然能听出其中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