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不是一样!”心里却是美滋滋的,知道许仙乃是疼爱自己,便乖顺的离开了。
只是不由想到,他会怎么奖赏自己,又会怎么惩罚自己呢?
酒宴开席,有李思明插科打详,气氛倒也算得上热烈。
许仙虽然不喜欢这种酒宴,但也知道是场面上的东西,勉强应对而已。
张学政却突然笑道:“汉文啊,本官在西湖边上也有家酒楼,不知你可曾去过?”那家酒楼就是许仙初遇白素贞的那家酒楼。
曾给张学政带来了不少收入,不过自从许仙打过一次,立刻一举成名,来往游客多了不少,却没几个敢进去。
那时他虽然是官宦,而且是梁王一派,却没得法子对付许仙。
衔恨至今,只等着报复!
许仙一愣,终于知道这家伙的敌意是从哪来的了,原来是自己曾打过他的人。
不由对其更是不屑,上梁不正下梁歪,能养出那样的狗,主人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却只笑道:“大人也有经营吗?来日学生定要去光顾。
”
张学政见许仙装聋作哑,心中更是怒甚。
面上反而笑道:“前些日子几个下人,来说什么官司上的事,我却听闻和汉文有关系,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
旁边的人好奇相问,张学政当笑话似的同诸人一讲,众人逢迎于他,便都说许仙的不是,心中却都存了看热闹的心思,心道:原来这许仙早同这新学政结了仇,这才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李思明想要插科打评,替许仙将此时抹过,张学政却只端着杯酒,瞧着许仙,只等着许仙有所表示。
若是正常情况下,许仙怎么也该赔个礼道个歉才是。
毕竟对方是卡着每一个书生前途的学政大人。
许仙却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笑道:“原来是那事儿啊,我还真没往心里去。
您那几个下人敲诈勒索,存心不良,还得好好管教才是啊!”因为他说谎的本领太差,所以这“恍然大悟”做的跟唱戏似的,更多了几分嘲讽的滋味。
席上顿时一静,张学政的脸色涨的通红,被当着这么多人教记就是平级之间也受不了,更何况他自认要高许仙一头。
他全拿那些官场道道,鬼魅伎俩来算计许仙,却不想许仙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心中怒道:好你个许仙,经过如此轻蔑于我,来日我要叫你哭都哭不出来。
许仙只是微笑着低头饮酒,他行事无瑰于天地,鬼神不惧,又怕什么小人。
要他虚与委蛇一下,甚至花点银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自然是没问题,但要他屈就于这小人之下,是万万不能。
但那张学政心中另有所求,还不欲这么快同许仙翻脸,便哈哈大笑道:“汉文教训的有礼,我御下无方,当自罚三杯。
”他心里其实早已下定决心,一定要与许仙为难,一是为了讨好梁王,二是为了报私怨。
只是办这“公事”的同时,他还想一石数鸟的办办自己的私事。
只要自己还当着学政,要毁了许仙的功名,任凭什么总督都拿他没办法,他只当许仙瓮中之鳖一样,更多好是取悦的心思。
许仙也笑道:“教训不敢当,其是直言而已,我也陪大人同饮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