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这不咸不淡的样子,赵子健看着直皱眉头,啧了一声,缓缓吐出两个字,“犯贱。
”粱?b哼笑了一声,还是不说话。
只能容纳四人的高脚小桌子,纪月坐在赵子健边上显然不合适,所以她自然地坐在粱?b身边,她把包挂在桌板下的挂钩上,笑着和赵子健打招呼,“好久不见了,子健。
”赵子健理着很短很短的寸头,他四方大脸,配着寸头显得特别精神,在纪月印象里他一直是这个发型。
看到她来了,赵子健拿了酒水单替她点酒,他问纪月喝什么。
纪月还没开口,粱?b倒先开口了,“她开车,点个无酒精的。
”
他话刚说完,纪月笑着看他,“难得见到子健,一会找代驾。
”酒吧昏黄的灯光照在她眼里,像黑夜里星星点点的光,粱?b弯了弯嘴角,便不再坚持了。
他们四个人中,一直是王晓嘴欠,赵子健嘴贫。
今天他喝了点酒,说着这一年多里发生的人和事,几句话就把纪月逗乐了,其实她离开北京不过一年多,在他嘴里似乎已经走了很久很久。
他们喝酒之后,她和粱?b也不如白天时拘谨尴尬,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什刹海那个酒吧。
台上歌手唱着“鼓楼的夜晚时间匆匆”,王晓从吧台一手提溜了四瓶啤酒走过来,赵子健在给纪月看他家狗的视频,曲勉勾着粱?b在那吐槽他那不省心的生意,一切的一切,好像笑容和歌声都还在耳边。
他们说到规划院的事,纪月习惯性地看向粱?b,目光相接,发现他也正在看自己。
梁?b就像以前一样,虽然在和旁人说话,偶尔还要贫上几句,可是眼神却自始至终总是挂在自己身上。
这时只要纪月稍稍示意,他便会马上停下说话,凑到她身边问她怎么了。
想到这,纪月觉得也有些感慨,她低下了头,装作若无其事。
赵子健想到了什么,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给你看看我家小狗的视频。
”
纪月一下子又来了劲,“又养了一只什么狗?”
“白仔的儿子。
”白仔是他们家那条边牧的名字,说着他点开视频,视频里两条黑白色的边牧在草地上接飞盘,长得很像,但是体型明显有差距。
纪月指着小一号的只,“这是儿子?”
赵子健笑着点头,“嗯,可爱吧,和白仔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它叫奥利奥。
”
视频里,不知是白仔让着自己的儿子,还是太过耍滑偷奸,飞盘飞远了,它便不去捡回来,慢悠悠地回到赵子健面前,只有奥利奥傻乎乎地跑很远把飞盘叼回来。
纪月看得津津有味,她把手机挪过来,放到他们俩中间,“粱?b,你看可爱不?”
粱?b微微歪头,低下脑袋凑过去看,靠得足够近了,可以闻到她发丝上的香味,香味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