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环视,最后落在了她儿子身上,正要说话,却看见人拿了手机直接出了客厅。
沈爷爷冷笑声,对夫妻俩说,“看看,平时疏于关心,这会儿连句话都没得说。
”
打电话来的是迟盛,刚一接通那边就问他,知不知道乔之晚后妈跟他那小女朋友的关系。
沈域人靠在墙面上,也没直接回答,只是让对方有话直说。
那边难得沉默了会儿,才对沈域说,“乔之晚后妈进监狱了你知道吗?”
沈域一愣,“什么?”
迟盛说,“我也是今天刚听我爸说的,乔之晚后妈杀人,好像是她前夫?被警察给抓了,我还以为这事儿会影响”
话却被打断,沈域问他,“什么时候的事?”
迟盛回忆了一下,“得有一两个星期了,我爸一直瞒着没跟我说,还是今天吃饭的时候我妈说漏嘴了。
”
说着又觉得沈域语气不对劲,问他,“阿域,你怎么了?”
一两个星期了。
沈域挂了电话,屏幕上显示时间下午五点。
他爸的声音从客厅传出来,让他进去,可以看成绩了。
沈域没有答话,只是打开通讯录,打给了陈眠。
监狱里是安静的。
隔着玻璃窗,用于沟通的电话在她手里,贴着耳朵,对面的阮艳梅看着她,“还跟你小男朋友在一起呢?”
陈眠语气淡淡,“与你无关。
”
“与我无关。
”阮艳梅冷笑着重复这句话,戴着镣铐的双手捧着话筒,看着对面的陈眠,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情绪,上一次见面她戴着珠宝开着宝马,上位者的姿态拿出银行卡打发她出国留学,而这次见面便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警察问过她,为什么杀人。
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看起来温柔柔弱的她是哪儿来的勇气去杀人。
他们都不理解,无法懂得已经从黑暗中走出来却再次被老鼠缠上的感觉。
她的生活天翻地覆,陈宋找不到陈眠,就一直缠着她,哪怕从拘留所出来也照旧,法律对这种人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约束,外界的眼光以及寻常道德伦理也根本对他行不通,他就是水蛭,不吸干鲜血绝不罢休。
在这段纠缠里,陈宋每天蹲在她单位门口,看见她便笑着迎上来朝她要钱,被保安赶到门口就蹲那儿,偶尔路过个夹着公文包往里走的便咧开被烟熏黄的牙,说阮艳梅是你同事吧?那是我前妻,胸上有颗痣,睡起来贼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