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顿。
她抬起头,看着薛显的双眸。
“你相信,人的秉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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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齐,笑一笑。
”
倪馨抱着半岁的孟修齐,在孟安礼跟前坐着,虽是在逗弄阿齐,但笑得?却有些勉强。
眼角溢出一丝疲惫,显得?有些倦容。
她是内宅妇人不?错,可她也知晓如今的情势。
京都出了这样大的事,圣上又缠绵病榻,京中简直乱作了一团。
不?动如山者甚少?,更多的,是如她一般惶惶不?安,不?知何时眼前这样安然的景象便会被摧毁,如同美梦破碎。
孟安礼刚下朝,衣冠楚楚,文质彬彬,儒雅地背着手,瞧着白白胖胖,正在咿呀着的孟修齐。
爷孙两人对望了一会儿,孟安礼笑了笑,道:“你将他养得?不?错,是我孟家的功臣。
”
倪馨惶恐:“公?爹谬赞了。
阿齐这是喜欢祖父,瞧见祖父便高兴呢。
”
瞧着孟安礼心情还算好,倪馨抿了抿唇,探道:“公?爹……可知大伯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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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病着,谁也不?知圣上究竟病到?了什么程度,原本代为监国的太子被禁足,如今处理朝事的,是那风头正盛的六皇子t?。
孟拂寒有着通敌叛国的罪名,正在被押送回京的途中,按理来说,他们孟家上下一个都逃不?开。
可孟安礼却安然无恙地上下朝,处理公?务。
好似这些事情都与他没有关系。
倪馨心中纳罕过数回。
自家那不?成器的夫君孟承望,可是在这位六皇子的赌坊中迷了心智,这才酿成了惨祸,可公?爹如同没事人一般,甚至还将小姑子也送去?做了六皇子的侍妾。
她心中疑惑,却没敢问过。
但她心中的猜想不?停,算着时间,孟拂寒也快要回京了,难不?成他这个做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