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很喜欢爹。
”
那双与?常晚晴极其相似的眉眼滚下?泪来?:“阿晴幼年那么喜欢爹,是爹把一切都搞砸了。
是我不好,爹对不起你们,对不起阿翎,阿翎还那么年轻……”
他?几乎失了声音。
常晚晴站在原地,夜里凉风吹过面颊,这才意识到自己脸上透着的凉意竟是眼泪。
她胡乱擦着,道:“快给醒酒汤送去,夜里派人盯着,莫吹风着了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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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格给常佺披上了件披风,拍了拍她的手,“时候不早了,我送老爷回去。
”
临去前,又想起什么似的,道:“老爷心里一直记挂着你。
你没来?西?平前,老爷就时常与?我提起府中的姑娘。
姑娘在京中是好是坏,老爷月月都要传信回去细细地问。
我说这些,也不是想让姑娘就与?老爷言归于好,只?是想着……老爷在西?平,心里也不好过。
”
桑格年龄大?了,说完这样一段话还有些气喘,她摆了摆手,拒绝了常晚晴想要送她回去的心意,与?扶着常佺的人一处,往屋中去。
常晚晴泪痕干在面颊。
孟拂寒抬手,用帕子为她擦了擦眼尾。
“这算什么嘛,”常晚晴嘟囔着,鼻音浓重:“分明是该高兴的日子才对……好端端的说些这样的话,惹人伤心。
”
侍女们早就知情识趣地跟着出了去,院中只?余夫妻二人。
孟拂寒将?她揽进怀中,低声安慰道:“人到中年,是会偶尔触景伤情。
”
常晚晴在他?怀里默默湿了眼眶,将?泪擦在他?的胸前,闷声道:“……我还没有原谅你,这会儿只?是……”
“这会儿是阿晴大?发慈悲,怜我当年一人在外,可怜可怜夫君罢了。
”
孟拂寒从善如流,温声接过。
“对,”常晚晴就着他?的衣襟将?面上的泪痕擦了个干净:“我也没有很伤心。
”
“那不哭了,好不好?”
孟拂寒看她仰起头,指腹擦过她的眼角:“话说开了便好了。
往后日子还长,阿晴还要在西?平也住一阵子呢。
有些事不必急于一时。
”
常晚晴自小便不是个心硬的人,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