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不苦的常晚晴才不要尝。
她手一甩开,面上泛上一层薄红:“快些喝了药,桑格奶奶在外头包月饼呢!”
今儿个正好是十五,八月里的天气,若是在京中,常晚晴这会儿肯定早已吃着醉蟹,喝着新酿的桂花酒了。
但今年在西平过?,常晚晴头回在家以外的地方过?中秋,便只好用糖和酥油和在一处做成的月饼代替。
她看着桑格包了几个,跃跃欲试地想要亲手试试看。
西平的家中,没有熟悉的国?公府与孟府那样?豪奢舒适,却?有着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与水|乳|交融的夫君。
有着格外晴朗的天空、自由的呼吸,与广阔的天地。
她习箭,策马,与城中的孩童一道蹴鞠,唱歌,跳舞,学着西平的语调与孟拂寒说“喜欢”。
这是她十几年的生命里最畅快与无忧无虑的日子。
有家人,有爱人,她觉得?自己幸福到足够原谅整个世界,远离了京都?的喧嚣,世上似乎再没有值得?她忧心的东西。
如果有,那只能是
“不行!不要碰我的饼!”
常晚晴从厨房出来,第一幕瞧见的便是男人伸出的指尖落在了她好容易掐好形状的面团上。
事实?上,这还压根都?没有饼的形状。
不过?是勉强揉好了面团,又掐出几个小面团来。
但常晚晴将其视作自己的劳动成果,这是她胜利的曙光,是她即将跨越成为一代厨神的重?要一步。
她甚至来不及将手中的馅儿递给?玉澜,飞快地端过?来站到孟拂寒身旁,强势地挤走他,怒不可遏道:“都?说了这次全程我来动手,你不准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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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不匀,”孟拂寒淡定指出:“这样?能包么?”
常晚晴低下头认真对比:“不匀?哪里不匀,大小分明都?是一样?的嘛!”
她挤开孟拂寒,用身子挡住大半,手悄悄动作着,将原本明显大出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