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摸着她的长发,将?她微微颤抖的身子揽入怀中。
“我就是……有一些累,”常晚晴哽咽道?:“我是不是很没?用啊?不是磨破,便是晒伤,处处要你照顾迁就着,好像、好像离了你我什么都不行?了。
”
她活了十七年,并非头一回见?识到天地广博,却是第一次认识到万物的无情。
天大地大,原先也有着数人为她做着遮蔽。
像是被养在笼中的鸟雀,骤然逃出了牢笼想要飞入高?空,却还没?飞多远,便被风雨打落,忘了如何展翅。
“不是这样的。
”
孟拂寒心疼到喉头干涩,耐心地拍着她的背脊,“卿卿已经很厉害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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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京都,哪位贵女可以如我们阿晴一般,随军骑行?入北疆的?”
孟拂寒放轻了语气?,将?她搂得紧紧的:“你只是还没?适应。
”
“可我甚至……甚至让你也……”
她低下?脑袋:“都做不到。
”
他倒是满足了她。
孟拂寒失笑,不想她心里竟真将?他的喜怒也放在心上,难以言喻的满足与充盈,他顺着她的长发:“这有什么?阿晴,你很厉害,很棒,坚强勇敢,还有主意,这比单单能?让人满足需求要好多了,对不对?”
“我一点也不坚强”常晚晴拖长声音,握拳捶他的背:“我正在掉眼泪……你是不是在讽刺我……”
孟拂寒笑出声来。
“不哭了,好不好?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他捧起她的脑袋,额头对着额头碰了碰,温热的气?息彼此交换,孟拂寒继续道?:“不要因为一点小事便否认自己。
阿晴,你已经胜过许多人了。
”
“真的吗?”
常晚晴吸了吸鼻子,这几日的难受好似都在方才宣泄了出来,她很难为情地避开视线,又被孟拂寒掰回脑袋,轻声道?:“真的。
你在我眼里,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
孟拂寒的话好像也多了起来。
常晚晴迷迷糊糊地想,自己好像真的很吃这一套,甜言蜜语什么的……
如同良药般,填满了心底沟壑。
见?她总算是止住了眼泪,孟拂寒长舒口气?,亲了亲她的眼角,高?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还疼吗?”
“……疼。
”
常晚晴刚学骑马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受伤过。
可当时在京中,累了随时能?够停下?来,热了也有人为她端上甜甜的冰酥酪,扇着风惬意地坐在马场里吃着好吃的,记忆里总是这样的时候,是以也忘了最开始握住缰绳时,掌心也是发疼的。
“既然如此,也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