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晚晴蓦地抬眼,抓紧了她的手。
“什么?”
“什么?”
孟月珊猝然站起?身,将妆奁都带翻打落在地。
“爹!你的官职是大事?,女?儿的姻缘便?不是大事?了吗?同?样都关?乎咱们的一辈子,你为何眼里就只有那么些一时的利益?”
孟月珊眼泪汪汪,控诉着阿爹。
孟安礼来寻她,原以为是要叮嘱些过几日宴上?的事?,却不想没说几句,便?提到了他官职一事?。
如今孟家七零八落,孟安礼的官职没个着落,兄长?又身亡,阿娘病倒,她已经很难过焦虑了,阿爹还来一个劲儿地催促,全然只关?心他自个儿,半点不想着她这个女?儿!
孟安礼斥她一声:“糊涂啊!”
孟月珊也?是被娇宠着的,如何见阿爹对她这副情状过?眼泪一掉便?落了地,她大声道:“如何就是糊涂了?她已经答应了帮我,我平日与她又没什么交集,贸然开口求她给爹爹求情,她会搭理我么!”
让她去与常晚晴说些好话,已经是在折辱她了,还要她去求,去下跪磕头?那不是把她的脸面放在脚下踩么!
“她若真想帮你,你爹我又怎会是如今这个样子?”
屋中只有父女?二人。
孟月珊自来是陈氏带大的,孟安礼忙着朝中事?,甚少插手内宅。
她这么多年?唯一一次偏向她爹,便?是在婚事?上?,却不想孟安礼待她竟然是这个态度,宛如火药一般炸开:“爹,你究竟什么意思?”
“你也?不想想,你爹没有官职,就算进了东宫,有谁会高看你一眼么?到时候寸步难行?,委屈的是谁,你自己不知道?你还不懂吗,她当初对你示好,不过是想利用你来对付你哥!如今你哥没了,你娘也?躺在榻上?不省人事?,你与她有什么交情?她是可怜你还是如何?你觉得能将你哥逼死的人,会那么好心帮你吗?”
孟安礼一声声质问,硬是让孟月珊从不服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