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下了狱的人。
他看向那黑衣人,“承蒙殿下关心,一切都好。
”
黑衣人低笑一声:“孟拂寒已经回京了。
最迟明?日,最早今晚,便会提你审讯。
你可想好了对策?”
“他是殿前司的人,”孟安礼道:“加之又是我的侄儿,理应回避。
”
“那孟大人,又是谁的人?”
“自然是圣上的人,”孟安礼答得滴水不漏:“天下万民,都理应归顺天子。
”
黑衣人笑开:“孟大人,那户部的银子去?了何处,你应当知晓。
殿下只有一句,孟大人还请记着。
”
“要想活命,”他缓缓道:“就将?事办得漂亮些。
主子自会保你。
”
孟安礼抬头:“那账册与金印……”
黑衣人开口:“只看你是想自己活命,还是你儿子活了。
”
他说完,极快地笑了一声:“孟大人,尽快吧。
”
孟安礼刚要说什么,便见黑暗里人影已经消失,再也看不到踪迹。
良久,疲惫的眼眸里闪过一道阴狠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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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他闭上双眼:“我有话要交代。
我要亲自与圣上请罪,请圣上宽恕臣,教子无方?之过。
”
第49章
第49章
“爹!救我!爹”
身影被拖向远方?,青年哀嚎着:“爹,你知道我没有,你为什么要这么说!爹!”
声响回荡在石墙内,无助的嘶吼与绝望灌入耳中。
同样下了狱,孟承望的待遇便没有父亲那样好了。
他无官无职,又是板上钉钉的贼子,不说严刑拷打,起码也是审问过的。
他窃取户部尚书的金印,具体做了什么,又看到了什么,金印如今在何处,一一交代过之后?,同样的话总有人翻来覆去地审问多回,他早已精疲力尽。
牢狱之中分不清白天黑夜,他以为自己?过不了多久便?能出去,无非再受一点小罪。
直到现在,他看着孟安礼那张熟悉的脸,万般恐惧涌上心头。
“爹,你明知道我……呃啊!”
他的声音被一声闷响打断,似有什么重物砸在他的身上,死亡的恐惧大过剧痛,孟承望奋力张开口:“我是你唯一的儿子,爹”
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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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安礼的面?容渐渐沉在黑暗下,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着小窗之中渐渐亮起的天色,听得一点极轻的声响。
“这就是你做出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