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惊喜。
”
孟拂寒上前几步,将她放在桌上,正面看着她。
出门一月,军营的生活给他又平添了几分硬朗,让常晚晴好像又看见了那个自战场上归来?,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可?孟拂寒的眉眼?之间?并无那等轻慢的骄纵,只有一双幽黑的眼?眸,在烛光里倒映着她的身影,无比清晰。
“你这样,可?不像惊喜的样子?。
”常晚晴低了低头,有些?不满意。
“怎样才算惊喜?”
孟拂寒早已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
在战场上,面对数万将士更要威严自得,不可?将自己的心意轻易表露。
偏偏眼?前这个人分外澄澈,干净得像雪山之中流淌着的泠泠溪水,清可?见底,将她的欢喜与忧愁全然表现出来?,让他这样包裹在暗沉之下的人生生浸透出几分清亮来?。
“意料之外的,”常晚晴被放在桌上,有些?硬的触感让她忆起了那日没有落下的吻:“让你欢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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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了些?什么?”
似是有什么掩藏在躯壳之下的东西被她触碰到,孟拂寒无法解释自己看到她便异常的心跳,让那团因为她而无处安放的情愫由内而外地散发,丝丝缕缕,缓慢悠长地,不会吓到她地释放、舒展。
常晚晴“唔”了一声,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我啊,”她轻声开口:“我知道的可?多了。
”
孟拂寒抬眸,与她对望。
“譬如那年冬天?,书院几个淘气的学生彼此打赌,谁能在先生打瞌睡的时?候偷到他最?珍视的那个砚台,谁就赢。
”
孟拂寒按住了她在他面上游走的指尖。
微微用力,让那柔软的掌心紧贴着自己的面颊。
沉声问:“然后呢?”
“那先生是书院最?刻薄,又最?难伺候的一位。
几个学生偷到了,还没放回去,先生便醒了,慌乱之下,便将砚台塞给了他们最?讨厌的那一个人。
”
常晚晴靠近他几分,额头几乎要抵到他的额角:“那个被他们讨厌的学生从远方?来?,功课却一等一的好,时?常被夸赞。
他独来?独往,从不与那些?公子